样本

“我不懂。”乔逆毫不避讳地直视严禛眼睛, “omega身上的信息素,腺体是主要发源地,百分之九十五的信息素是从腺体发出,还有百分之五可从皮肤发出。也就是说,如果两人离得够近,谁都闻到omega的信息素。”

“没错。”

尤其是当alpha闻到热潮期的omega信息素,那几乎可称之为催情剂。同理,热潮期或假热潮期的omega闻到alpha的信息素, 亦有同样的效果。

假热潮期是指受其他热潮期的omega影响,被动产生生理需求。alpha亦有假易感期, 通常也是受omega信息素影响。

“别人可以去闻omega的信息素,但omega自己不可以让别人闻?”

“知道错了吗?”严禛垂着眸子看他, 全然捕猎者的姿态。

乔逆咬紧后槽牙,强忍本能的臣服,瞪视眼前的男人:“不知道。”

乍然被松开,乔逆腿脚发软, 幸而靠墙, 他得以支撑,抬起薄薄的形似桃花瓣的内双眼皮,仍然那副困惑又倔强的语气:“有问题?”

“一个omega主动让alpha闻自己的信息素,所代表的含义你不懂?”

沉默对峙。

严禛缓缓松开攥紧青年肩膀的十指,问:“为什么要让严扬闻你的信息素?”

走廊灯光昏暗, 乔逆被严禛按在墙上,凉意渗透衣料,透进脊骨。

信息素究竟是什么乔逆不清楚,但ao信息素匹配率达到99%就必须结婚,这是列入法规的, 已然说明信息素对人的影响之大。

“就是,我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究竟是什么味道的。”

“你可以让我闻。”

“并非如此。”严禛思忖片刻,举例道,“你在酒吧驻唱的时候,那个小草莓使用的是半效阻隔贴,在场所有人都可以闻到他的信息素,但他没有特定的某个目标,是出于生存需求,以及证明自己的魅力,这是被允许的。”

“你不同,你的目标是严扬。”严禛继续道,“你特地让他闻你的信息素。就像内衣模特当众走t台,与模特在某个人面前脱得只剩内衣,这两种区别。”

乔逆:“……”

“为什么要让严扬闻你的信息素?”严禛再次问,他当然不觉得乔逆会去勾引严扬,还是当着众人的面。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眼前的青年相当缺乏常识,性情天真。

“我……我闻不出自己的味道。”乔逆目光闪躲。

“闻不出?什么意思?”严禛不解。

“哦,那你闻着是什么味道?”乔逆仰脸,他竟然忘了严禛,明明自己的alpha就是最容易得到的样本。

严禛稍稍低头靠近乔逆,彼此唇息交融。

乔逆贴着墙,退无可退,双手抵住眼前男人的胸膛:“什么味道?”严禛不是属狗鼻子的,也不用靠这么近吧?

“很甜。”严禛说,“很甜的味道……”

“??到底什么味道?”

严禛不言,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omega香甜的信息素中,情难自禁,握住乔逆手腕,没使多大的力气,就让对方完全顺从了自己。

“唔……”两片唇被捕获,辗转厮磨,乔逆口齿间低吟。

“这是惩罚。”留在乔逆喘息的缝隙间,严禛在他唇畔低喃。

乔逆一开始还抗拒,被亲得七荤八素后就忘记了,而当严禛彻底停下来时,他两腮酡红,活像喝了一瓶酒,居然有点意犹未尽……

严禛以拇指摩挲他唇上的水光,然后牵着他手下楼。乔逆诚恳地向众人道歉。

方檬白眼几乎翻上天,“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有多缺常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林琬打圆场:“小乔是孤儿,从前生活的环境太单纯,不知道也正常。”

“我看是假单纯,真浪荡……”

“方姨。”严禛出声阻止道,“乔逆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清楚。”

方檬脸色青白交错。

严老也说:“这些天小乔有空就去陪我说话,他的为人我信得过。”

老爷子拍板,再无人敢异议。

佣人拎来两只行李箱,严扬吩咐:“送到三楼。”

方檬懵了:“这什么?”

“我的一些衣物。”

“你要住这里?”

“嗯。”

“这像什么话?!”方檬拔高嗓音,“东楼不够你住的?”

每次来庄园,他们母子住的都是东楼,相当于他们在这个家的别院,严扬搬进主宅,无异于与林琬站到了一个队列,方檬接受不了。

“只是住几天而已。”严扬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严老道,“这个家扬扬哪里都住得。”

方檬脸色越发难看,“爸……我是怕扬扬打扰严禛他们。”

“不打扰不打扰的。”严芭笑嘻嘻,“我巴不得二哥跟我住一起,就像小时候那样。”

“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现在你们都大了,就算是兄妹,也要避嫌……”

“你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些龌龊思想吗?”严俊国怒道,“人家兄弟姐妹处的好,一家子才和美;你倒好,净说些让他们尴尬、惹人嫌的话。你这个妈怎么当的?”

方檬委屈道:“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严芭是omega……”

“那另当别论。”严俊国打断她,“你别瞎操心有的没的,严扬不是小孩子了。”

方檬咬唇,目光含恨。

严扬不忍道:“妈,我就住几天。这两天我在小楼睡不好,这里安静点。”

东楼不光有管太多的方檬,还有四个叽叽喳喳的弟弟妹妹,严扬只要回去,几乎一刻不得安静。其实他在外面有房子,二十岁之后就搬出了家,若非严老要求一家人住在一起,以及某种隐秘的心思,他并不想回来。

人多,矛盾也多。

到了歇息时间,大家各自散去。

早睡早起的作息时间自然不符合严芭这个网瘾少女,强行拉着乔逆打了几把游戏,才放他回去。路过严扬房间,他想了想敲门。

不多时,门半敞,严扬裹着浴衣开门,一身水汽,混着清新甘美的青梅酒味信息素。看到门外的乔逆,他脸上表情不大自然。

“嫂子,有事吗?”

乔逆见他这样,亦有些局促:“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吓到你了吧。”

“有点。”严扬对于活跃气氛很拿手,很快调整好表情,“你说完那句话,我都要怀疑大哥会不会拿烟灰缸砸我。”

“……”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我闻你的信息素?”严扬可不认为乔逆真想勾引自己。

既然严扬主动问起,乔逆心思又活络起来,仍想得到这个样本,说:“严芭说是书香味,你妈说是钞票味,我想借你的鼻子闻闻哪个是对的。”

“钞票味?”严扬感到好笑,他并未靠近乔逆,鼻尖轻嗅,“这是……樱桃?”

乔逆问:“樱桃?”

严扬怔忪:“怎么跟楚澜的信息素一样?”

“啊?”

严扬回神,略觉尴尬:“楚澜的信息素也是樱桃味的。”

乔逆沉默了。他的实验到这里已经能够得出浅显的结论,闻过他信息素的人闻到的确实是不同的味道。

这是这个世界从未发生过的事,一个omega的信息素居然会有两种以上的味道。

科学证明,omega被标记前后是一道分水岭,被alpha标记的omega,腺体中的信息素与alpha信息素融合,多半会“变味”。

说的直白点,就像脱处,给人的感觉与味道变了。

成熟了,变得有男人味/女人味,就是这个意思。

omega信息素不如被标记前纯,这完全是正常的蜕变。乔逆的信息素却一反常态,被标记前,他闻不出自己是什么味道;被标记后,他依然闻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味道——有时会闻着像严禛的红酒味,但也许只是错觉。而在别人的闻来,他是千变万化的味道……

这特么就见鬼了。

“乔逆。”一道低沉而冷冽的声音传来。

乔逆转过头,对上严禛第二次疑似戴绿帽的脸,“……”

三更半夜,嫂子在小叔子卧室门口喁喁私语,怎么看都不合适。

严扬举手投降,无奈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做。”

严禛睨着乔逆,“你先回去。”

兄弟间有话要说,乔逆自觉退场,走出四五百却又回头:“你们可别打架。”

严扬噗嗤一声笑出来。

待乔逆离去,严禛进了严扬房间,问他:“都收拾好了?”

“又不是没住过,有什么可收拾的。”严扬笑。

严禛环顾一圈,“这个房间一直给你留着。”

“是啊。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非要住在这里,挨了我妈一顿骂。”

“但严芭很喜欢你,开心得不行。”

“我也很开心。那时候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忧无虑。”

严禛沉默须臾问:“现在不开心了?”

“因为是大人了嘛,需要考虑的事很多,总会有不开心的时候。”严扬语气轻松,俄而灿然一笑,“不过没关系,我这个条件,别人想要我的烦恼都得不到。”

豪门二少爷,英俊多金的alpha,走出去谁不羡慕?

严禛定定地望着自己弟弟,似乎在判断他有无说谎。严扬被盯得头皮发麻:“大哥你别这么看我好不好?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犯人。”

严禛收回视线,“你自己看得开就好。”

行李箱随意放在床尾,床尾凳上一摞乱放的衣服掉在地上,夹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白色绒布小盒子。严禛顺手捡起小盒子,堪堪可一手握住的大小,“你的?”

严扬没有立即回答。

严禛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款式简约的男士铂金戒指。“你的?”他再次问。

“不是……”严扬说,却又改口,“好像是我的。”

严禛目光扫过弟弟骨节修长的十指,“我记得你没有戴戒指的习惯。”

“……嗯。”严扬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戴饰品,包括腕表。

严禛将戒指还给他,“你这脑袋,有空再要去医院看看。”

这枚戒指来得古怪,严扬不觉得自己会戴,但又觉得就是自己的,也许失去的那三年记忆是关键。

略坐了会儿,严禛便回了自己房间。

严扬独自收拾衣物,睡前取出戒指,对着床头灯凝视,忽而瞳孔一缩——铂金光华流转,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字母:cl

……

“别装了。”

乔逆怕黑,睡觉必留一盏床头灯。晕黄的灯光中,他眼睫轻颤,知道瞒不过,气定神闲地睁开眼睛,说:“我以后会跟严扬保持距离。”

“不需要。”严禛说。

“?”

“他是我亲弟弟。你不需要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严禛坐在床边,伸手揉了一把乔逆脑袋。

忽然来这么一下,乔逆心脏都快跳出喉咙,他耳根发热裹着被子滚到床里面,生怕严禛做出更亲密的事。

他的样子成功取悦严禛,“我想说的是,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严扬。”严禛继续道,“只要不是在特殊时期,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他是我弟弟,也是你弟弟,你记住这点就好。”

“……哦。”乔逆只露出一颗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的。

严扬是alpha,乔逆是omega,又是嫂子,在别人家多少要避嫌,但严禛告诉他,不用。他相信他们。

乔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严禛是个好哥哥,也会是一个好丈夫……

“你快去睡吧。”气氛再次变得黏糊糊的,乔逆避开严禛目光,非常夸张地张圆嘴巴打哈欠,“我困了。”

严禛失笑,说:“晚安。”

严扬似乎又是一夜没睡好,精神不济地下楼。乔逆强迫自己养成早起的好习惯,也是哈欠连天。两人一对眼,都笑了:“早。”

乔逆就像进了一个单机游戏,一天的早晨从起床开始,看着严扬吃饭出门,然后严俊国与严禛相继起来,吃饭出门。偶尔严俊国缺席,晚间宿在东楼或西楼。

严芭没课的时候睡到中午,下午不是跟乔逆腻在一起,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跟朋友出去玩。

花恋蝶偶尔来串个场,花夫人与林琬次次相谈甚欢。方檬非要加入她们,却对人家儿子指指点点,让花夫人十分不悦,林琬深感头疼。

花恋蝶得知乔逆给楚澜当写生模特,两眼放光自荐枕席:“我也想给他当模特,脱光都行!”

乔逆:“……不行吧。”

“我行!”

乔逆带花恋蝶去见楚澜,花恋蝶一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美青年就把持不住了,飞扑过去半跪在楚澜面前,深情款款道:“美人!我就是你的命定之人!让我们开启这段禁忌之恋吧!”

楚澜:“……”

楚澜拒绝了他。

花恋蝶并没有被打败,他说自己如何有钱,如何会使用床上小工具,完全不用担心婚后的生活质量,无论是物质上还是身体上,就算oo也能快乐。

乔逆扶额,这表白方式真的很花恋蝶。

然而这只喜欢谈恋爱的浪荡花蝴蝶,还是被无情地拒绝了。

花恋蝶泪眼汪汪被乔逆拖走。

严禛有两三天没吃甜点,居然没人发现异常,因为林琬做给他的甜点,都被乔逆悄悄吃完了,然后假装是严禛吃的。

每次看着乔逆吃的严禛:“……”

乔逆憋笑:“看什么看,不是你自己说要戒糖,我可没说要戒。”

严禛:“……不要把吃完的空盘子放我面前。”

乔逆:“你看里面还有一点饼干渣,你要实在想吃,就舔一舔吧。”

严禛:“…………”

乔逆:“嗝,都吃撑了。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严禛:“……………………”

自己的omega太皮怎么办?

乔逆对自己行为的定义是,帮助严禛克制对甜食的渴求,不然看到方檬做的糕点,抵不住诱惑想吃怎么办?

他默默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只能暂时先委屈严禛了,等证明方檬做的糕点确实有问题,再让严禛找回甜食的快乐吧。

就连林琬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居然在戒糖。

方檬更是一无所知,照常跟着林琬做糕点,碰巧花夫人来了,她得意洋洋露了一手,藏了一盘,说是留给严禛回来吃。

花恋蝶捂着心脏回来:“林姨,我的心好痛。”

林琬问:“这是怎么了?”

乔逆说:“我去找颗速效救心丸给他。”

花恋蝶:“不,只有美人能治好我的病,因为我得的正是相思病!”

众人听了嗤嗤发笑。

方檬却把眉梢一吊:“我最近正在给我家严扬物色黄花大闺女。”

“……”

花夫人诧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恋蝶向来机灵,一听就明白了,冷笑一声:“难不成方夫人以为我的相思病是为你儿子得的?这世上又不止严扬一个alpha,而且我又不是必须只喜欢alpha。”

这么一解释,方檬话中的“黄花大闺女”尤为刺耳,花夫人直接黑了脸:“方夫人,我儿子怎么样,用不着你来评判。”

方檬嘴角不屑一撇,林琬连忙打圆场。花夫人也知林琬夹在中间为难,多年的姐妹情分,自然不会因为方檬的几句话就生疏,她对林琬说:“想当年你跟我一样是个千金小姐,如果你也挑个入赘的alpha老公,签订终身只能娶你一个、不然就净身出户的协议,也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林琬只是笑笑。

“哦对了,生的儿子还能跟你姓。”花夫人补充。

林琬拍拍花夫人的手:“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福气。”

有福的花夫人,生出的儿子也是有福的。花恋蝶很快重整旗鼓,跟在乔逆屁股后面殷勤备至,已然再次“移情别恋”。

“乔乔,我们来偷情好不好?”

乔逆:“……请你滚。”

花恋蝶扭臀摆腰,嗲声嗲气:“不要这么冷酷无情嘛,我们会很快乐的~”

乔逆亮出自己的拳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登上西天极乐。”

再次被拒绝的花恋蝶伤心地化悲愤为食欲。

乔逆只是去个卫生间的功夫,忽然想起方檬今天做了糕点,一定会留一份给严禛,他想着偷几块,找机会送去检验。

到厨房一看,花恋蝶正把最后一块小饼干送进嘴里。

乔逆大惊失色:“你都吃了?!”

花恋蝶眨巴眼睛,腮帮子鼓鼓:“你拒绝了我,我不过是吃你一点小饼干,你居然吼我。”

乔逆恨不得立马带他去医院,免得被毒死,“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花恋蝶打个香甜的嗝,摸着肚皮一脸满足,“感觉能顺产。”

乔逆:“……”吃个饼干还吃怀孕了你?

见他没有异常,乔逆稍稍宽心,带他出去故意对大家说:“花少爷把厨房的饼干都吃了。”

众人表情一滞。

花夫人面露尴尬,斥责儿子:“就那么贪嘴?”

“我们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花恋蝶怒瞪乔逆,不敢置信自己吃点饼干居然被“告状”了。

乔逆没工夫搭理他,他当然不是为了告状,如果是普通饼干,随便花恋蝶吃,关键这饼干是方檬专门留给严禛的,就很有必要试探一番了。

果不其然,方檬表情怪异,活似做了亏心事,一言不发——若在平时,她早就尖声质问,得理不饶人了。

乔逆心下一咯噔,忙问花恋蝶:“你身体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花恋蝶:“没有啊。难道你希望我不舒服?”

“……没有就好。”乔逆怀疑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方檬做的饼干里没有掺东西?

傍晚,花恋蝶恋恋不舍地与花夫人回家,走之前与乔逆执手相看泪眼:“乔乔,要是你哪天回心转意,一定要来找我,我会带你飞,飞到天涯海角!”

乔逆冷静地抽回手,“你自己飞吧。”

想想还是不放心,乔逆掐指一算花恋蝶应该到家了,他给花恋蝶打电话。

花恋蝶欣喜不已:“乔乔,你这么快就想好跟我双宿双飞了?不过你先等我一下,唔……我肚子疼,去个厕所!”

这一去,花恋蝶就再也没有从厕所出来。

他拉稀拉到虚脱,头晕眼花按响警报,被佣人发现后抬出厕所,花夫人大吃一惊,将儿子紧急送往医院。

乔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三个小时,还是花恋蝶自己强撑最后一口气发语音给乔逆:“乔乔,对不起,我失约了,我飞不起来了,我现在裤子上面都是屎呜呜呜……我脏了,没脸见人了,我们来生再见。”

乔逆:“……”

正在吃晚饭的乔逆放下筷子,沉痛地宣布了这件事:“花恋蝶进医院了,因为吃坏了肚子,现在他裤子上都是屎。”

众人:“…………”

一桌佳肴晚餐顿时变了味儿。严芭嘴里的鸡腿都惊掉了。

方檬脸色几经变换,比屎还臭。

乔逆又说:“我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吃什么拉成这样,会不会是食物中毒?”

作者有话要说: 花恋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本章之粗长,就像小花的哭声:-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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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alpha标记过的omega, 天生会臣服于自己的alpha,特别是在受到求欢与压迫时,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明白了吗?”

乔逆完全想不到如何反驳,只得乖乖应道:“知道了。”

乔逆平常有在上网补充关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与知识,但像omega不能主动让alpha闻自己的信息素,这类超出百科的常识性问题,他还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