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魏家场斗剑 下(求订阅!求推荐票,月票。 )

回头看时,掐他的人正是矮叟朱梅。

心中大怒,便用他最拿手的妖法颠倒迷仙五云掌,想将矮叟朱梅制住。

他这一种妖法,完全由五行真气,运用心气元神,引人入窍,使他失去知觉,魂灵迷惑,非常厉害。

才一施展,朱梅哈哈笑道:“我最爱看耍狗熊,这个玩意,你就随便施展吧。”

阴阳叟见迷惑朱梅无效,又不住地眉挑目语,手舞足蹈起来。

他这一种妖法,如遇不懂破法的人,只要伸手一动,便要上当。

朱梅深知其中奥妙,任他施为,打算等他妖法使完,再用飞剑将他斩首,以免他逃走,再去害人。

猛见张阳朝自己走来,怕他涉险,急忙叫他回去。

稍一分神,便觉有些心神摇摇不定,不能自主。

暗说一声:“好厉害!”

急忙镇住心神,静心观变。

那阴阳叟见妖法无效,便打算逃走。

朱梅已经觉察,还未容他起身,猛将剑光飞起,将阴阳叟斩为两截。

只见一阵青烟过处,阴阳叟腹中现出一个小人,与阴阳叟生得一般无二,飞向云中,朝着矮叟朱梅说道:“多谢你的大恩,异日有缘,再图补报。”

原来他已借了朱梅的剑光,兵解而去。

朱梅原是怕他遁走,才一个冷不防拦腰斩去,谁想反倒成全了他。

再看战场上,业已杀得天昏地暗。

七手夜叉龙飞已经逃走。

小火神秦朗,被铁沙弥悟修、风火道人吴元智腰斩为两段。

晓月禅师见秦朗被杀,自己一时不能取胜,分了一支剑光,朝吴无智飞来。

吴元智斩了秦朗,正待回首,忽见晓月禅师剑光飞来,要躲已来不及,剑光过处,尸横就地。

悟修知道厉害,不敢迎敌,忙驾剑光逃回玉清观而去。

俞德与坎离真人许元通斗剑,因为红砂早被苦行头陀所破,仅能战个平手。

偏偏诸葛警我将病维摩朱洪断去一臂,朱洪驾剑光逃走后,便又跑来帮助许元通,双战俞德。

俞德见自己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又见敌人添了帮手,知不是路,偷个空收回剑光,逃回滇西去了。

铁钟道人独斗元觉禅师,正在拼命相持,忽见坎离真人许元通与诸葛警我跑来助战,不禁慌了手脚。

先是许元通青白两道剑光飞去,铁钟道人正待迎敌,不想斜刺里诸葛警我又飞来一剑,铁钟道人欲待收回剑光逃走,已是不及,被元觉禅师、坎离真人许元通与诸葛警我等三人的剑,同时来个斜柳穿鱼式,将他斩成四截。

他用的那一口剑,本是一口宝剑炼成,主人死后便失了重心,一道青光投回西北而去,从此深藏土内,静等日后有缘人来发现。

不提。

三位剑仙见敌人已死,便跑过来帮助元元大师同战法元。

那边战龙飞的各位剑仙,自龙飞逃后,便加入二老这面助战。

那七手夜叉龙飞是怎么逃走的呢?

原来七手夜叉龙飞独战峨眉各位剑仙,他见灵云姊弟的剑光厉害,又加上素因大师的剑光是受了神尼优昙的真传,非比寻常。

后来醉道人及各位剑仙先后加入,未免觉着有些吃力。

龙飞着了急,暗运五行之气,披散头发,咬破中指,朝着他的剑光喷去。

果然九子母阴魂剑厉害,不多一会,顽石大师与髯仙李元化的剑光受了邪污,渐渐暗淡无光。

顽石大师知道不好,待飞身退出,稍一疏神,左臂中了一剑。

金蝉看见顽石大师危在顷刻,将霹雳剑舞成一片金光,飞到顽石大师身旁,紧紧护卫,不敢离开一步。

髯仙李元化见顽石大师受了剑伤,自己剑光受挫,四面俱被敌人的剑光包围,难以退出。

正在危机一发之际,忽见一道五彩光华,有丈许方圆粗细,从阵外照将进来。

接着便见一个俊俏道士,一手持着一尊灵犀,一手舞动一道墨色剑光,飞身进来。

来者正是张阳,那五彩光华,便从他那灵犀上发将出来。

光到处,二百一十六口九子母阴魂剑,纷纷化成绿火流萤,随风四散。

众剑仙见张阳破了九子母阴魂剑,立时精神抖擞,纷纷指挥剑光向龙飞包围上来。

那龙飞见顽石大师受伤,峨眉众剑仙威风大挫,原是高兴已极,满打算将敌人一网打尽。

忽见一道五彩光华从空而降,便知遇见克星。

急忙收回剑光时,已来不及,被那五彩光华破去二十一口。

数十年苦功,付于一旦,心中又痛又急。

知道再不见机,性命难保,忙带着残余的子母阴魂剑,化阵阴风而去。

等到众剑仙包围上来,他已走了。

众剑仙见顽石大师伤势甚重,昏迷不醒,当下由醉道人、髯仙李元化二人驾剑光将她背回辟邪村去,设法医救。

张阳见此,暗暗可惜,这子母阴魂剑他也是眼馋了好久,本想趁此机会夺下,却被龙飞跑了。

而后众人便去帮助二老会战晓月禅师。

暂且不提。

金眼狒狒左清虚、追魂童子萧泰、无发仙吕元子原是被赤焰道人强迫邀来,见赤焰道人一死,峨眉势盛,知道难以讨得便宜,不等交手就溜走了。

这时战场上,慈云寺方面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晓月禅师、金身罗汉法元、天池上人、游龙子韦少少、钟先生,与二老、苦行头陀及各位剑仙拼命相持。

晓月禅师见自己带来的这许多人,不到几个时辰,消灭大半,又是惭愧,又是忿恨。

自己的剑光敌住追云叟已经显出高低,若非钟先生的剑光相助,早已失败。

明知今天这场战事绝对讨不了半点便宜,只是自己请来的帮手,都在奋勇相持,如何好意思败走。

后来见敌人的生力军越来越多,声势大盛。

那峨眉派中小一辈的剑仙,更是狡猾不过,他们受了素因大师的指点,知道敌人剑光厉害,并不明张旗鼓上前助战,只在远处站立旁观,看出晓月禅师等的一丝破绽,各人便把剑光从斜刺里飞将过来。

等到敌人收剑回来迎敌,他们又立时收剑逃走。

晓月禅师等欲待追赶,又被二老、苦行头陀同长一辈剑仙的剑光苦苦跟定。

似这样出没无常,左右前后尽是敌人,把晓月禅师同金身罗汉法元累了个神倦力竭,疲于奔命。

不一会工夫,法元的剑光突被元元大师的剑光压住。

张阳在远方看出便宜,将无形剑从法元脑后飞来。

还算法元剑术高强,久经大敌,知道事情不妙,连忙使劲从丹田内运用五行真气,朝着自己的剑光用力一吸,将元元大师压住的数十道红线,猛地往回一收,元元大师的剑光一震动间,被法元将剑收回。

刚敌住张阳飞来的无形剑时,元元大师、素因大师两口飞剑当头又到。

法元见危机四布,顾不得丢脸,将足一登,收回他的数十道红线,破空而去。

众剑仙也不去追赶,任他逃走了。

晓月禅师见法元被一小道士赶走,更加着忙,暗骂道:“你们这一班小畜生,倚势逞强,以多为胜。

异日一旦狭路相逢,管教你等死无葬身之地便了!”

尤其张阳被他恶狠狠瞪了一眼。

二老与苦行头陀若论本领,早就将晓月禅师擒住。

皆因他请来的这四个帮手,俱是昆仑派中有名人物,知非禅师等的师父一元祖师与憨僧空了,俱都护短。

况且闻说知非禅师此来,系碍于晓月禅师情面,非出本心。

故不愿当面显出高低,与昆仑派结恨。

知道晓月禅师早晚必应长眉真人的遗言,受石匣中家法制裁。

此时却是劫数未到,乐得让他多活几天。

因此只用剑光将他困住,却由小一辈的剑仙去同他捣乱,让他力尽精疲,知难而退。

谁知那游龙子韦少少却错会了意,疑心二老故意戏弄于他,不住地运动五行真气,朝着他那口剑上喷去,同矮叟朱梅对敌。

朱梅起初原和追云叟一样心思,后来见游龙子韦少少不知好歹,不禁心中有气,暗想:“这样相持何时可了?不如给他一点厉害再说。”

便把手朝着自己的剑光连指几指,登时化成无数道剑光,朝游龙子韦少少围上来。

正好素因大师赶走法元,又一剑飞来。

韦少少慌了手脚,神一散,被朱梅几条剑光一绞,立时将他的剑光绞为两段。

素因大师的剑乘机当头落下。

朱梅见韦少少危机系于一发,不愿结仇,急忙飞剑挡住。

韦少少知道性命难保,长叹一声,瞑目待死。

忽然觉得半晌不见动静,睁眼看时,只见矮叟朱梅笑嘻嘻地站在面前,向他说道:“老朽一时收剑不住,误伤尊剑,韦道友休得介意,改日造门负荆吧。”

韦少少闻言,满面羞惭,答道:“朱道友手下留情,再行相见。”

说罢,也不同别人说话,站起身来,御风而去。

晓月禅师见韦少少也被人破了飞剑逃走,越加惊慌。

忽听追云叟笑道:“老禅师,你看慈云寺已破,你的人死散逃亡,还不回头是岸,等待何时?”

晓月禅师急忙回头一看,只见慈云寺那面火光照天,知道自己心愿成为梦想,不禁咬牙痛恨。

当下把心一横,暗生毒计,一面拼命迎敌,一面便把他师父哈哈老祖传的妖术十二都天神熬使将出来。

这十二都天神煞非常厉害,哈哈老祖传授时节,曾说这种魔法非同小可,施展一回,便要减寿一纪,或者遭遇重劫一次,不到性命交关之际,万万不能轻易使用。

今日实在是恼羞成怒,才使出这拼命急招。

当下将头上短发抓下一把,含在口中,将舌尖咬破,口中念念有词,朝着战场上众剑仙喷去。

立时便觉阴云密布,一团绿火拥着千百条火龙,朝着众剑仙身上飞来。

知非禅师等三人见韦少少已被矮叟朱梅破了飞剑,又悔又气,又恨矮叟朱梅不讲交情:“难道你就没听你们来人回报,不知我等俱是为情面所拘,非由本意?”

矮叟朱梅这一剑,从此便与昆仑派结下深仇。

这且不提。

话说知非禅师、天池上人、钟先生三人,虽然愤恨矮叟朱梅,但是皆知二老与苦行头陀的厉害,万无胜理,早想借台阶就下,正苦没有机会。

忽见晓月禅师使用都天神煞,知道他情急无奈,这种妖法非常厉害,恐怕剑光受了污染,便同时向对面敌人说道:“我等三人与诸位道友比剑,胜负难分。

如今晓月禅师用法术同诸位道友一较短长,我等暂时告退,他年有缘再相见吧。”

说罢,各人收了剑光,退将下来。

二老连忙约束众人,休要追赶。

这时绿火乌云已向众剑仙头上罩下,二老、苦行头陀忙唤众剑仙先驾剑光回玉清观去。

众剑仙闻言,忙往后退。

张阳倚仗自己有灵犀护体,不但不退,还抢着迎上前去。

谁想晓月禅师的妖法非比寻常,张阳前面绿火阴云虽被宝镜光华挡住,不能前进,旁边的绿火阴云却围将上来。

矮叟朱梅见张阳涉险,想上前拉她回来,已来不及了。

那晓月禅师施出妖法后,见对阵上众剑仙后退,只留下二老同苦行头陀三人。

当他正驱着妖法前进之时,忽见二老身后飞出个少年道士,手拿着一尊灵犀,一手发出一道无形剑炁,灵犀发出数十丈五彩光华,将他的阴云绿火冲开一条甬道。

晓月禅师暗自笑道:“无怪他三人不退,原来想借这小道士的灵犀,来破我的法术,岂非是在作梦?”

他见正面有五彩光华挡住去路,便将身子隐在阴云绿火之中,从斜刺里飞近张阳左侧,口中念念有词,一口血喷将过去。

张阳知道不好,一个无形剑盾还未施展,立时觉得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离得近朱文也被波及,应声而倒。

晓月禅师迈步近前,正要用剑取张阳首级,忽见眼前两道金光一耀,急忙飞身往旁边一跃。

就在这一腾挪间,眼看一个粉装玉琢的少女,手舞两道金光,将地下那个小道士救去。

他这十二都天神煞,乃是极厉害的妖法,普通飞剑遇上便成顽铁,不知这个少女的剑光,何以不怕邪污?好生不解。

不由心中大怒,急忙从阴云绿火中向着齐灵云追去。

正待在那齐灵云身后再行施法,忽然震天的一个霹雳,接着一团雷火,从对阵上发将出来,立刻阴云四散......绿火潜消。

同时天空中也是浮翳一空,清光大放。

一轮明月,正从小山脚下渐渐升起,照得四野清澈,寒光如昼。

那晓月禅师被这雷声一震,内心受了妖法的反应,一口鲜血喷出,知道事不可为,便化作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原来他使用邪术时,知非禅师等知他虽用绝招,仍难讨好,便在远处了望。

及至见他被苦行头陀的太乙神雷震伤,知非禅师、天池上人双双飞到战场,口中说道:“诸位道友,除恶务尽,次番绝不能轻易放他走。”

从此,众剑仙架起剑光追去,唯有苦行头陀扔给齐灵云两颗灵丹后再化作金光跟去。

这且不提。

至于齐灵云何以不怕妖法也要救张阳,其中有几种原因。

原来张阳同齐灵云两人,只差三两岁年纪。

那日张阳追踪法元来到九华山金顶,齐灵云的母亲妙一夫人就言她命中注定的情劫到来。

起初齐灵云不以为意,直到见了张阳,才明白妙一夫人的意思。

二人天生异质,又都不是凡人,那几日在金顶相处,一同除蛇妖。

张阳虽不知情,灵云却感觉复杂,她本是一心修道,奈何情劫一起,身不由己,也只能竭力压制。

似这样无形中便种下了爱根。

妙一夫人知前缘注定,也不去干涉他们,任他二人往来自在,只对于他们的功课并不放松就是了。

她既有剑仙做母师姊弟,自己本身又是生就仙根仙骨,小小年纪便练成一身惊人本领。

本不知道什么叫作男女之爱,那干净纯洁的心灵,偏偏融成一片,兀自纠结不开。

及至张阳那日偷喝肉芝灵血,被赶下金顶,她才逐渐压制内心情感。

加以年事已长,渐渐懂得避嫌,不肯和张阳亲近。

后来灵云姊弟奉了母亲妙一夫人之命,叫他二人同白侠孙南到黄山见餐霞大师,约朱文同女空空吴文琪下山,到成都参加破慈云寺。

等到破寺之后,各人不必回山,就在人间修炼那道家的三千外功,顺便替汉族同胞出些不平之气。

五人领命下山时,到了成都,又见到了张阳,且喜同门小弟兄姊妹甚多,尚不十分寂寞。

此次同慈云寺一干人交锋,灵云见张阳到处立功,为他高兴。

当她知道今日敌人方面能手甚多,又替他担心。

后来会战晓月禅师同昆仑四友,小辈弟兄们受了素因大师的指教,只在远处放放冷剑,并不上前。

灵云更是怕金蝉涉险,寸步不离。

忽见慈云寺火光照天,接着昆仑四友收回剑光,晓月禅师施展妖法。

灵云正要拉金蝉回辟邪村去,偏偏张阳倚仗灵犀,可以以正压邪,便飞身进入阴云绿火之中。

矮叟朱梅一把没有拉住他,知道张阳危险,忙喊苦行头陀快破妖法,不然张阳性命难保。

灵云一听是张阳性命难保,一着急,也顾不得说话,脚一登,也飞进绿火中去。

此时张阳晕死在地,正赶上晓月禅师放出剑光,要取张阳的性命。

灵云不管三七二十一,剑光一指,两道金光如蛟龙一般,飞向晓月禅师头上。

就在晓月禅师一腾挪间,就地上抱起张阳逃将回来。

还未到达地点时,那苦行头陀已将大乙神雷放出,破了妖法。

晓月禅师却被知非禅师、天池上人等救回山去。

灵云忙看怀中的张阳,已是面如金纸,牙关紧闭,一阵伤心,几乎落下泪来。

却听苦行头陀道:“尔等休得惊慌,与他们服下这颗固本丹,可保一时无恙。”

说完就化作金光追向晓月禅师。

灵云大喜,忙要喂张阳吃下固本丹,却见他牙关禁闭,这如何能服下灵丹。

银牙一咬,便自己含住固本丹,捏开张阳的嘴巴,低头送服。

半晌,张阳才转醒过来,一睁眼就见几个小兄弟神色紧张的望着他,尤其灵云最甚。

张阳觉得左臂灵炁运行不畅,便开口问道:“刚才是怎么了?”

灵云见张阳转醒,神色一松,面色羞红的化作剑光破空而去。

张阳正不解,齐金蝉哭丧着脸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时朱文业已转醒,正在那雪雪呼痛,齐金蝉忙上前去问候。

张阳听的愣神,不知道什么情况,那诸葛警我说道:“既然张师弟没事了,那我们把受伤的同道先一起送回辟邪村吧。”

正说着,忽见慈云寺那面一朵红云,照得四野鲜红如血。

张阳见状大惊,忙对众人说道:“各位道友同门,一半将吴道友尸身和受伤的人抬回玉清观去,一半速将战场上死尸化去,再行回观,我前去慈云寺助阵。”

说完身子一摇,御使无形剑遁破空而去,顷刻间已到了慈云寺内。

众人此时隐隐以他为首,见此也只能听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