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章
龙飞云望着高老板离去的身影,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又划上心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高老板,不由把目光望向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
老酒鬼雷动天喝了口酒摇摇头道:“我也觉得高老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死小偷一向已易容术称雄江湖,可看出高老板哪里有不妥的地方!”
偷王之王孟三星“嘿嘿”一笑,眼睛贼兮兮的道:“高老板不妥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比方这高老板一看就是个高手,可一个高手竟然默默无名,岂不奇怪,再则一个这样的高手,竟会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当个被人呼来喝去的掌柜,岂不更加奇怪,而且我们都对高老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已我的眼睛来看,竟看不出有任何易容的痕迹,只能说这个人本来就长成这样,偏偏我们却认不出他,岂不更是奇怪之极!”
龙飞云和老酒鬼雷动天当然都相信偷王之王孟三星的眼睛,如果龙飞云和老酒鬼雷动天在别人易容时,也许会分辨不出,可偷王之王孟三星的眼力和易容的本事在江湖上至少排在前三位,连偷王之王孟三星都看不出有任何易容的痕迹,只能说高老板根本就没有易容!
高升客栈的高老板既然没有易容,龙飞云三人既然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何就想不起来这高老板是谁呢,简直奇怪之极!
再则正如偷王之王孟三星所说,一个如高老板这样的高手,江湖上怎会默默无闻呢?
还有高老板这样的高手,会是什么事才会令这样的高手心甘情愿的在此当个小掌柜呢?
总之,高老板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虽然高老板此时未做任何威胁龙飞云几人的事,可如此神秘的高老板,还是令龙飞云三人不由得都暗生警惕之心!
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
如今龙飞云几人对上神秘的诸葛帮,本已是凶险重重,纵使他们都是不畏生死的真汉子,面对高老板这样的神秘高手,也不得不生出几分警惕之心!
何况,龙飞云三人都对这高老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么高老板只怕也早已认出了龙飞云三人,可高老板依旧对龙飞云几人仿佛熟若无睹,只是面子上显得格外尊敬,那只是一种实在平常不过的客气而已!
试想,既然高老板已认出了龙飞云几人,可又偏偏敬而远之,既不格外的热情也不疏远,这种表现怎能不令人心生怀疑呢?
当然,龙飞云三人也不能轻易就推断高老板是敌非友,不过龙飞云三人都是久历江湖风雨之人,在敌我不明的情形,怎会不生出几分警惕之心,这实在是人知常情!
一个真正的良善之人,当然不可存有半点害人之心,可也不能丢掉警惕之心!
世上的坏人也并不一定都在脸上写着坏人二字,有的甚至口蜜腹剑花言巧语害了人,还令人丝毫不觉!
是以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应不存害人之心,也不可对他人没有提防!
一个时辰后,庸城的大街小巷已经人尽皆知小山谷的画图之事,更是弄得议论纷纷,人声鼎沸!
当然,对于庸城内的普通百姓,只不过当做一件可以当为谈资的奇闻异事而已!
可对于庸城内的江湖豪客来说,不亚于凭空炸响了霹雳,不免相互打探消息的准确性,一时间,庸城内只见一个个鲜衣怒马拿着刀剑的汉子,往来于庸城各个角落,仿佛平静的湖水突然被一颗巨石击的水花四溅,久久不能平静!
诸葛帮的总坛!
这五个字就已经足以令庸城里的江湖豪客热血沸腾,而热血沸腾之后还是深深的惊惧!
诸葛帮的可怕之处就是太过神秘和出手歹毒狠辣,如今突然有一副诸葛帮总坛的图画大张旗鼓的出现,岂不令人又惊又俱!
惊得是诸葛帮终于被揭破了那一丝神秘的面纱,惧的是这张诸葛帮总坛的图画,会不会又掀起别的腥风血雨?
庸城内的武林大豪中有些见识的,都不免暗自担心!
当然,也会有人怀疑诸葛帮总坛图画的真假,一时众说纷纭,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这些人怀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时,有一个人却在冷眼旁观庸城的喧闹纷杂,这个人当然就是龙飞云!
其实,龙飞云这么做的目的,一是令诸葛帮不敢在名目张胆的截杀他们,二是龙飞云绝不相信诸葛帮的总坛竟会神秘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怕有心人平日见了,也未必留心,所以龙飞云才会让偷王之王孟三星出巨资,在庸城弄出如此轰动的事,三是这幅诸葛帮总坛的图画也必将在几日内传入江湖各个地方,那时诸葛帮的总坛只要还在江湖上的任何地方,都会有彻底暴露的机会!
是以,龙飞云只能这么做,这招打草惊蛇的办法,能不能令神秘的诸葛帮彻底露出破绽来,龙飞云也不知道!
龙飞云只是明白有些事,只有做了才会有结果,如果不做,岂不连有结果的机会也失去了!
庸城的一处街角,一个很有气派的中年人,有些摇摇晃晃诧异的看着那些拿着刀剑骑着高头大马奔忙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弄得每一个马上的人都疾如风般奔走,似乎连歇息一下的时间也没有!
蓦地,突然不远处的一座高墙上的一副小山谷的画图,吸引了很有气派的中年人的目光,只一瞬间,很有气派的中年人目光一下落在了画图一角的五个字上面!
一下子,很有气派的中年人有若雷击,整个人就有若瞬间失去了活动的能力,有如一颗枯老腐朽的大树,只是张大了嘴巴,竟连一丝的声音也发不出,甚至连围在一旁的几个议论的人在讲些什么,完全没有听到,几乎成了长着耳朵的聋子!
很有气派的中年人本来那张看上去有些酒意的脸,刹那变得毫无血色,似乎墙上的那有着五个字的画图有种看不见的魔力,只片刻功夫,就将很有气派的中年人的血液吸食的干干净净,脸上豆大的汗珠霹雳巴拉的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很有气派的中年人终于有了几分生气,失魂落魄眼神迷茫的有如行尸走肉一般,昏昏然的走在路上,只见左手死死的握着那把腰间的长剑,似乎只有这样,才会令这很有气派的中年人抹掉一丝心底的惊惧!
突的,一匹骏马疾驰而来,眼见疾驰的马儿,就要撞在很有气派的中年人身上,可很有气派的中年人竟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
马上一个腰悬大刀的壮汉,一勒马的缰绳,那马瞬间直立而起,发出一声巨大的嘶鸣声,差一点就踏在很有气派的中年人身上!
马上的大汉面目生的极是凶恶,一望便知,必是脾气暴戾之人,举起手中的马鞭正要抽打很有气派的中年人,可马鞭却停在了半空中!
些许,马上的大汉发了一声“咦”的声音,而后看着很有气派的中年人道:“这不是余二爷,这是怎么了?”
被称为“余二爷”的中年人,就像没有听见马上壮汉的话一般,只是自顾自的走着,似乎魂魄早已离体而去,只余躯壳而已!
马上的大汉见那很有气派的“余二爷”没有打理自己,不由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一边吹动骏马继续赶路,一边回头呐呐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余二爷好端端的怎么变成这幅模样?莫非得了失心疯不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只有这余二爷自己知道!
余二爷,全名余德顺,江湖上有个绰号破风剑,形容余二爷的剑法即使风吹过,也必被余二爷的剑割成一丝丝!
余二爷人如其名,一生下来就没有经历任何大的风雨诸事顺遂,而且很有些钱财,是庸城里最富盛名的江湖大豪,平日里做事更是沉稳庄重,极得江湖上的朋友尊重!
当然,余二爷也有不顺的时候,在江湖上行走,谁又不会惹到几个人,有几个仇家呢?
可余二爷却很有福气,几个极厉害的对头,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那些对头都几乎被灭了满门!
那时,有人怀疑是余二爷动的手,可事后发现,余二爷的那些对头武功都不知比余二爷高了多少,余二爷是万万没有能力杀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只是不知这余二爷如何惹得这些个厉害的对头,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悬案!
这些事外人当然不知,余二爷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是一个天很蓝阳光很好的午后,余二爷在自家的院子里闭目养神,余二爷养的那只小狗突然狂吠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有外人进入了院子!
余二爷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极其难看,午后在院子里闭目养神已是余二爷多年的习惯,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余二爷闭目养神的时候来打搅他!
是以,余二爷一睁开眼睛,眼睛里就全是怒气,可只一下余二爷的眼中,就没有了丝毫的脾气,反而变得有些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