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九章送君千里

昨日的灯火辉煌,

今夜的暗自神伤,

是谁在为爱如痴如狂,

将一杯杯的酒倒入愁肠,

如果说爱的迷茫,

又是谁给的爱的希望,

难道一切都是幻梦一场,

心中不该藏着对爱的渴望,

最后只是一个人的寂寞收场!

爱情这么荒唐,

却总有人为它歌唱,

爱情这么荒唐,

为什么还自投罗网,

爱情这么荒唐,

惹得多少人曾经心伤,

爱情这么荒唐,

是否只能靠时间慢慢淡忘!

昨日的酒入愁肠,

今夜的慢慢疗伤,

是谁在望着淡淡月光,

将相思一点点丢向远方,

如果说爱的迷茫,

又是谁给的爱的希望,

难道一切都是幻梦一场,

心中不该藏着对爱的渴望,

最后只是一个人的寂寞收场!

爱情这么荒唐,

却总有人为它歌唱,

爱情这么荒唐,

为什么还自投罗网,

爱情这么荒唐,

惹得多少人曾经心伤,

爱情这么荒唐,

是否只能靠时间慢慢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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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纯儿此举差点惊掉了唐斩的下巴,心中不免有些埋怨唐纯儿的轻率鲁莽,却见老酒鬼雷动天哈哈大笑道:“唐斩你小子果然是太平日子过惯了,行事居然还不如纯儿果断,纯儿这小丫头能如此,日后江湖上的小子们可要小心了!”

唐纯儿望向唐斩,发觉唐斩神情中似乎带着些许埋怨之意,当下笑嘻嘻的道:“大叔你好像有些生气,是不是觉得纯儿太过鲁莽了,不过有件事大叔一定猜不到,就是我刚刚还在雷大叔身上下了毒!”

唐纯儿话还未说完,唐斩已然面色大变,惊怒之下吼道:“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雷大叔是我的朋友吗?”

其实,非但唐斩又惊又怒,就是白衣男子与诸葛帮那些江湖汉子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明明在言语上对老酒鬼雷动天极其尊敬的唐纯儿,为何会向老酒鬼雷动天下毒?

老酒鬼雷动天却如没事人般,看着唐纯儿非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全是欣赏之意,仿佛被下毒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仇人!

唐纯儿看着一脸怒气的唐斩不仅没有半分惧怕,反而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了笑道:“大叔,你不要生气,纯儿在雷大叔身上下的毒,三日之内只需每日饮酒,不需任何解药便可消解,但三日内若是有人碰触雷大叔,那么此毒立时就会传给那个人,此毒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因人而异发生变化,放在雷大叔身上,喝酒就能消解,其他人纯儿就不清楚了!”

唐纯儿此言一出,自然没有人怀疑唐纯儿所说的话,毕竟刚刚唐纯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白衣男子身上下毒解毒,用毒手法之妙,着实太过匪夷所思,怎会不令人信服!

别看唐斩出身唐门,但自幼就不喜欢用毒,是以他对唐门的用毒之术,甚至不如唐门中不入流的子弟,而唐纯儿的用毒之术,几乎都是唐老太太亲传,即使唐纯儿只学了一个皮毛,也比唐斩要高明的多,是以唐斩丝毫也未有半点怀疑,反倒心中多了几分欣慰,暗道:纯儿这小丫头果然有几分鬼机灵,如此一来,老酒鬼可保三日无忧了!当下却冲着唐纯儿眨了眨眼,露出一丝赞许之色,嘴上故作嗔怪道:“小丫头就是喜欢顽皮胡闹,老酒鬼若是有半点闪失,看我怎么收拾你!”

唐纯儿冰雪聪明,焉能看不出唐斩的眼色,当下刻意轻哼一声道:“大叔好没道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酒鬼雷动天此刻插嘴道:“不错,唐斩这小子就是有些不识大体,纯儿此举分明就是怕我老酒鬼没有酒喝,少了些应付阴险小人的勇气!老酒鬼在这里,先行谢过纯儿了!”

唐斩叹了口气,没有好气的冲着老酒鬼雷动天道:“老酒鬼,你他娘的还真是个汉子,别人被纯儿下了毒,一副奄奄落水狗的模样,你小子倒好,反而谢起了纯儿,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老酒鬼雷动天哈哈一笑道:“唐斩你小子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子高不高兴了!”

唐斩冲着老酒鬼雷动天翻了个白眼,对唐纯儿道:“纯儿,你快解了雷大叔所中的毒,若是真有什么差池,你我就成了罪人了!”

唐纯儿咯咯发出一阵娇笑道:“大叔,怎么今日有些糊涂,纯儿的话已说的明明白白,只需让雷大叔饮足三日美酒,其所中之毒立时可解!何况,此毒因人而异,雷大叔中的毒只能用酒慢慢消解,此刻就是奶奶亲来,也是无计可施,纯儿则更是无能为力了!”

蜀中唐门的毒千变万化,江湖中自是人尽皆知,但用毒能如此出神入化因人而异,着实是令人大开眼界,更兼下毒之人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蜀中唐门能在江湖中屹立数百年不倒,可见的确有其过人之处,非是浪得虚名!

白衣男子此刻却如吞了只苍蝇般恶心,恨不得将唐纯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但他自幼便在其兄的淫威之下,忍气吞声的本事着实了得,当下故作轻松的道:“唐兄,纯儿姑娘此举只怕甚为不妥,有些暗助老酒鬼雷动天之嫌,若是老酒鬼雷动天明日穴道一解脱身而去,我等岂非只能眼睁睁的看他离去,莫非唐兄已决意要将蜀中唐门与诸葛帮数百年的渊源,因老酒鬼雷动天一人而绝!”

唐斩正欲开口,唐纯儿却嘻嘻一笑道:“这位二公子无需担心雷大叔明日会脱身逃离,只因此毒若非三日慢慢消解,只要稍用内力,立马就会毒发身亡!我看雷大叔一脸的长寿模样,自然不会做出此等害自己的荒唐事!”

老酒鬼雷动天呵呵一笑道:“小丫头,把老酒鬼的心思猜的一点不差,我的确还不舍得死,更不会稀里糊涂的害死自己!何况,还有令老酒鬼可以连生死都能忘了的美酒,我怎会蠢到逃走!”

白衣男子虽对唐纯儿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但见识过唐纯儿用毒之术的厉害,又料定蜀中唐门此刻还念着几分旧情,为今之计,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权且信了唐纯儿的话,只能静观其变,当下皮笑肉不笑的道:“唐兄,你也是蜀中唐门数一数二的人物,在江湖上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向来言出必行,此事只需唐兄承诺,我自然无话可说!”

唐斩嘿嘿一笑道:“二公子,这有何难,我料定老酒鬼这个人,有三日的美酒相伴,他定然不会豁出自己的性命,而做逃走的蠢事!”

白衣男子未及开口,老酒鬼雷动天已然长笑道:“唐斩这小子虽没有什么真本事,不过不可谓是老酒鬼的知己,心知肚明老酒鬼若是见了美酒,往往连命也不舍得要,如今事关生死,老酒鬼我更不会蠢得去自己找死!”

唐纯儿嘻嘻一笑道:“是呀!纯儿无论怎么看,雷大叔也不像个蠢蛋,不像某些人只会欺负小女孩!”

白衣男子本想还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被唐纯儿的讥讽之语,弄得顿时没了兴致,只是带着一丝假笑不发一言,心中却暗暗骂道:臭丫头,哪日你要落在小爷的手里,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斩这时看着老酒鬼雷动天道:“老酒鬼,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盼你此行能逢凶化吉一切安好,兄弟定然备好美酒,扫榻相迎!”

老酒鬼雷动天呵呵一笑道:“唐斩你小子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莫非是这几年日子过得太过舒心,早已忘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试问哪个江湖汉子不是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若处处畏首畏尾贪生怕死,还不如趁早回家看孩子!至于老子此行是凶是吉,一切自有天意,若是阎王爷非要收老子,老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逃不过去,若是老子命不该绝,几个阴险毒辣的鼠辈又能奈我何!至于你小子的美酒,老子若是有命喝,自然不会与你小子客气,怎么蜀中唐门终是江湖上垂名数百年的大门派,珍藏的美酒当然令人垂涎,老子怎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

唐斩哈哈一笑道:“老酒鬼,看来的确是有些婆婆妈妈了,既然如此,老酒鬼一路珍重,就此别过!”说完,冲着唐纯儿一使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唐斩的威名在江湖中虽不及龙飞云、南宫傲雪响亮,非因是唐斩的本事不及二人,而是唐斩历来行事低调,常做出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举,是以江湖中见过他真容的人并不多,近些年,更是因要照顾唐纯儿,更是很少踏足江湖,但江湖中的大部分人,还是清楚蜀中唐门有唐斩这么一号厉害人物,轻易不敢去招惹!

白衣男子一直看着自马车下来的唐斩,只因即使如诸葛帮与蜀中唐门的渊源,他也是初次见到唐斩,非是白衣男子没有机会在蜀中唐门见到唐斩,着实是因唐斩对诸葛帮厌恶极深,数次都借故避而不见!

白衣男子只见唐斩身形消瘦析长,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剪裁的甚是合体,只是略微有些发黄,显是已穿了有些年头,一头的乌发鬓角已见白丝,简简单单用一条青布束之,一张方方正正的脸棱角分明,眼角眉梢间带着些许细密的皱纹,神情淡然中带着一丝孤傲,丝毫不像一个江湖中人,反倒有几分流落江湖的文人模样,一张脸看去既像四十岁,又像三十岁,令人一时间很难看出他的真实年龄!

唐斩望了白衣男子一眼,微微一笑道:“二公子,唐斩此刻便去,此来给二公子填的麻烦,还望二公子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说罢,一拉唐纯儿的手,两个人如飞鹰般急掠而去,片刻间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