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太笨了太笨了

如果按照其匪筮的逻辑来想,那就说得通了。

那些手臂的意图是将他们赶到马路上,去瞧一眼最终任务。可想要到达那里,首先需要解决看门的两只**oss。而因为剧情需要,他们不可能一开始就有能力去对付两只**oss,必须要集齐一些装备和能力才行。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装备和能力是不存在的,那就只能完成一些前置剧情,用道具或者剧情完成度来影响稻草人,使得他们不需要用战斗来解决问题。

这种安排,一开始还不明显。

可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必须要找到娃娃来开这个小屋的门,那这次直播就非常像游戏里惯用的套娃任务,或者说系列任务。

他们得完全在按照这个涡里主人的想法在行动。

也就是其匪筮说的,对比纯心寄宿,自由度几乎没有,得完全按照剧本来走。拿游戏类型来类比的话,纯心寄宿就相当于开放式冒险游戏,而儒村这里,则是纯剧情类游戏。

想到这里,杨潮雨有些走神。

以前,她特别痴迷某些脑残游戏来着,后来又迷恋了纸片人谈恋爱的游戏,可最近,她清心寡欲到看于夙宝他们通宵玩游戏都毫无感觉的地步。

她觉得自己好养生啊。

离成仙之路不远了,至少她的心态是修仙的心态——完全没有那么多世俗的**。

“也有可能并不是娃娃。”杜继征突然说。

其匪筮忙问:“那还能是什么?”

杜继征:“算了,先试试吧。”

其匪筮点头:“就是这样说啊。”

看着那个形状,其匪筮能想到的只有娃娃。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其匪筮的想法,十分光棍。不对的话,他们再去找别的东西呗。

可这样一来,又有了新问题。

“怎么抓娃娃?”杨潮雨问。

其匪筮一愣,然后目光缓缓地移向她手中的鞭子。

“你觉得我们用绳索套住他们的概率,有多大?”

杨潮雨:“你在游乐园用套圈套过东西么?”

其匪筮:……

他懂了。

他知道自己水平很差,从来没有套中过。而那还是静止的物品。跑来跑去的娃娃们,只会更难抓。

像是在嘲笑其匪筮,乌鸦嘎嘎嘎的叫声在旁边响起。

三人抬头一看,不知何时,乌鸦落满了超市后墙。漆黑的小眼珠滴溜溜地盯着杨潮雨三人。

众人安静了一会。

可久久没等到乌鸦们的下一步动作,他们便继续之前的话题。

杨潮雨见他面色微红,忍不住道:“我只是问问。如果用这法子,我不行……”

她只能靠队友。

杜继征说:“我虽然套中过,但现在情形不同。”

杨潮雨淡淡一笑。

“能套中静止的物品就可以了,怎么让它静止,我来想办法。”

正当杨潮雨想跟两人分享自己的计划时,乌鸦们却突然暴躁起来,开始攻击他们。

遭受攻击最多的,当属其匪筮。

杨潮雨大喝:“压缩饼干,把饼干丢出来!”

其匪筮被啄得满头包,闻言说自己背包丢了。

杨潮雨一愣。

对啊,其匪筮的背包丢了。那不是因为压缩饼干,那乌鸦为什么攻击他?三人抱头躲避时,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水叔?

杨潮雨刚想到这,便觉得眼皮一痛。

她根本睁不开眼看四周,乌鸦太多了。他们不仅被啄、被抓,还会被乌鸦的翅膀扇。呼吸之间,都是鸟类特有的那股味道。

避无可避。

但杨潮雨大致能听出,汽车在他们附近停下了。

杨潮雨大呼自己笨蛋。

他们之前从院落门口的包围圈里出来,就是因为水叔的出租车,刚才她来找杜继征的时候,就该开车过来的,这样她也不用一路心惊胆颤,还耽误了不少时间。

但她又转念一想。

陆东苹夫妻本不愿意涉险,如果她再将车开走,两人留在原地会更加无助。

嗐。

算了,至少现在救场及时。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了陆东苹的声音,她说:“快上车。”

杨潮雨摸到了车门,她打开,快速坐了进去。身后,杜继征和其匪筮也火速跟来。车门隔绝了乌鸦,但它们依旧疯狂,且像是不要命般,使劲砸着车窗。

有几只都流血了。

鲜红的血液滴在车窗上,它们依旧没停下。

“开车。”杨潮雨道。

她坐在副驾驶上,后座陆东苹、元玹、搭档二人组挤成一团。

这时候就别管什么超载了。

车子很快启动,带着他们回到了主干道。

杨潮雨缓了口气,正想说什么,瞄见窗外的场景,一下卡住了。

不远处,门口挂着白色灯笼,院内插着白幡的院落,出现在车前。

杨潮雨记得这家。

这家原本的方位,是在东西主干道靠东的位置,在他们进去的第一个院落和槐树之间。

可水叔从那个超市附近出来,走的是南北主干道啊。

这……

“又鬼打墙了?!”

元玹的方位感很好。

有之前班车的事情,他现在格外留意来回的路,而他记得很清楚,来的时候,他们没有碰见这个办丧事的院落。

坐在后排的其匪筮却惊叫一声,说:“我想起来了。”

杨潮雨看向他。

“我记起来之前见过的那个老人家是谁了。”其匪筮补充道,“浪浪,你之前给我们的资料里,有一张照片里,一个老人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然后没过多久就死了么?”

其匪筮似乎怕杨潮雨没想起来,又虚虚地在眼睛部位打了个圈。

“就是那个有眼疾的老人家啊。”

杨潮雨点头,说:“我记得。”

其匪筮更激动了。

他想站起来,却忘了这是在车里,脑袋“duang”地一声砸在车顶。

其匪筮抱着脑袋,“嗷”地坐回座位里。

杨潮雨:嘶,听起来就很疼。

杜继征:“说重点,老人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