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今天才说？”

昨晚，陆东苹夫妻还在时，他们不说，因为要顾及两人的失忆情况，之后三人的时候，他依旧不说，表明他可能不想在其匪筮在跟前提。昨晚分别时刻，他为何还是没说。

非要等到今天？

什么情况？

“我去做了些调查。”

杨潮雨：？？？

老干部最终被“黑暗势力”影响，不惜打破自己的底线，开始利用职务之便了？

杜继征淡淡看了她一眼：“私人调查。”没利用职务之便。

杨潮雨：真是毫不意外。

“查了什么？”她问。

“任务开启期间，现实世界的时间是否有变化。”他道。

杨潮雨想了想。

既然是私人调查，那他应该没有利用官方系统去查监控，再者这次任务出现地十分蹊跷，他们都默认那个官方论坛有问题。他应该也不会再次上论坛求证，那他能得到的信息来源……

“你去问了别的主播？”

杜继征点了点头。

“他们跟我们一样？”

明明在涡里，但现实世界的时间也在走？

那如果周围有监控的话，反映在监控上的，岂不是这群人消失了一段时间？

杜继征点了点头。

似乎知道杨潮雨的疑问，他说：“听说，道路监控那边时常要求人员去检修。”

应该是涡的磁场影响。

涡暂时还没暴露。

这印证了昨晚杨潮雨的猜测。

先不说随着涡的发展，其可能跟现实世界逐渐融合；光说这么发展下去，涡必然会逐渐暴露在普通人视野中。

而公众对此的反应，可以预料。

暴乱。

那杜继征今天找她来，除了谈谈这件事之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

“你想加快进度？”杨潮雨问道。

她也感觉到了事件的紧迫性，但问题是符总他们的伤势还没有恢复，贸然进入下一个任务的话。以上一个直播任务的难度，恐怕下一次会比这次任务的结局更惨。而在上个任务中，他们失去了张先生……

想到这，杨潮雨心里一慌。

一种莫名的凉意，从心口爬上了背脊。

这寒冷并非外力所致，就好像是她本能地知道，后面会发生极为不好的事情。

“正好相反，我想暂时停止行动。”杜继征说。

杨潮雨瞪了瞪眼睛：“停止？”

她试图理解杜继征的选择：“你认为，是我们的行动加快了涡的变化速度？”

杜继征沉默了。

杨潮雨也能理解。

毕竟之前的几个月，涡和现实世界都是分开的，彼此不相干。也就每次出任务之后失踪人员以及昏迷的病患，能够证明涡的存在。

而在他们决定要解决涡的时候，骤生变故。

这就很容易让人以为，两者互为前后因果。

但比较奇怪的是，按照杜继征在涡里面的表现，他很明显知道，其匪筮有些不太对。如果放任不管，其匪筮的情况可能会更加恶化。那杜继征真心关心对方的话，难道不应该更着急么？除非……

“是不是每次进入过之后，其匪筮的……状况就会变得更加糟糕？”

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杜继征为什么延后行动了。

杜继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

“他的变化，跟涡的关系并不大。”他顿了顿，继续说，“跟他的能力有关。”

其匪筮越多的使用能力，身上的变化就越明显。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但到现在，他不能自欺欺人了。

杨潮雨默然。

比起自己，杜继征跟其匪筮相处的时间更长。她都察觉到不对，杜继征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不说，并且偷偷在暗地里找解决办法而已。

理解是理解，但就怕……

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