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出租车】入夜后可召唤该出租车，日出时消失，不耗油、无污染，绿色环保的最佳选择。

“！”

穷逼·杨潮雨：免费出租车啊！

之前去琉瑭小区做任务，一趟来回没了她快五十块钱。后来她又去孝思花园，走高速跑得快，但公里数在那呢，一次六十，两次一百多！

经过银钉的提醒，她当时知道李就水很有问题，但她犹豫不决，最终还是付了钱……

并不敢动功德值的杨潮雨：心疼啊。

有了这个免费的出租车，出任务时的路费相当于无啊，虽然那段字的后面隐隐约约是个字母“N”。

不要太妙~

她这么想着，都想亲这张卡片两下。

但她克制住了，拿起下面那张卡片。

乔乔爬上沙发，趴在她后背上，挑眉道：“李就水居然也来了。”

她说的对，小箱子里的第二张卡片就是李就水。

这似乎是张工装照。他穿着白衬衫西裤，微微侧身对着镜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嘴角微勾。他眼角的皱纹被修饰过了，整个人显得年轻了十岁。

杨潮雨对这位司机师傅的感情有点复杂，直接翻过卡片看等级。

R卡。

上面还有一行解释：

与【午夜出租车】一起使用时，能触发额外效果：坐上他的车，能得到一条或多条额外信息，但信息准确性需自行判断。

杨潮雨了然。

她早就猜到了司机师傅的特殊能力。虽说李就水没什么攻击力，但额外信息的重要性，她已经见识过了——如果没有额外线索，他们在孝思花园想要打开五号的房门时，会花一番功夫。

而她也不可能一开始就知道五个婆婆的事。

比起武力，李就水的厉害之处在于线索收集。

而武力，一个乔乔目前就够用了。

她这么思考着，将两张卡片收好，放在一边，开始拆大一点的包裹。

这个包裹也是套娃设计，但只套了两层而已。

杨潮雨打开后，惯例被割伤。

再次舔伤的杨潮雨：习惯就好。

这张卡片也是R卡。

卡片上八个人的合照。老大欧思雅和老三习丽桦个子最高，站在最后，老四葛莼揽着孙儿的肩膀，站在中间，前面坐着老二宋甦和老五郝茗，两个双胞胎很乖巧地趴在两人膝盖处。八人一起微笑着。

只是看着，就好像能感受到，他们在照相之前，微笑着说“茄子”时的幸福感。

杨潮雨感觉心里酸涩涩的。

她喃喃道：“你们一定会得到公道的。”

确认没有什么快递单，她将包裹盒子收拾到门口，想着明天出门的时候带下去。回到客厅，她看着茶几上的三张新卡片，有些犯难。

她是不是该布置个小筐子，让这些逝者舒舒服服地“躺”着？

乔乔却突然说：“杨潮雨，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么？”

杨潮雨：“？”

“什么选我？”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脱离涡，跟你回来么？”

杨潮雨回想了下，她的确问过。

乔乔说：“因为你信守承诺。”

杨潮雨一脸懵。

“什么信守承诺？”

她不记得自己跟乔乔有约定过什么……

“你的首秀里，柯行云伪装成新手，假装照顾齐泱，其实是想蒙混过关，直接被淘汰。但他不想自己太明显，就要你负责找他们二人的线索。你之后拿到了第一条线索，为了让齐泱和柯行云保底，你选择先给他们。”

乔乔说到这里，笑了。

“我当时看你做出那样的决定，想狠狠嘲笑你。但其实我有点羡慕柯行云和齐泱。你信守了自己的承诺，你是真的想帮助他们。”

杨潮雨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经历了首秀和首播，她已经变了很多。她不敢肯定自己再次面对那样的抉择时，是否还能坚定地帮助柯行云和齐泱，但有一点她是绝对不会破坏的。

那就是：做出的承诺，死也要完成。

乔乔的笑意更深，说：“你们得到了隐藏线索，也看见了我录制的那段自白，你应该知道，承诺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杨潮雨沉默下来。

她其实没有注意到。

乔乔的自白里说：她每次问她的妈妈还要挣多少，她妈妈都说再一点，再挣一点就不让她这么辛苦了。

她说：这个‘再一点’已经过去快十年了……

当时的杨潮雨只觉得乔乔被自己的母亲骗了，根本没有深想。

如今想来，乔乔可能一直在等母亲对她说：“足够了。”

杨潮雨觉得胸口闷闷的。

首秀其实才过去四天不到，但她却觉得已经过了太久。

当时乔乔一身血出现的景象已经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前面这个乖巧可爱又喜欢打击她的乔乔。她似乎都忘了，那个在手机摄像头前歇斯底里的乔乔，也快要忘了乔乔曾经受过的那些伤痛。

“我……”

“这是其中一点。另一点，是你愿意相信我。”乔乔打断她，“在所有人都觉得我矫情、懦弱的时候，你依旧笃定我不会自杀。”

“其实是我自己很抗拒这个词。”杨潮雨忍不住说。

“三刀说自己尊重他人对生命的选择，但他其实想表达的是一种无力感，也是愧疚和埋怨。柯行云因为上一次面试失败，所以这一次默认我是自杀。邹晴和齐泱就不说了，他们对我有固有印象，轻易是无法改变的。”乔乔淡淡说，“也许不是你，也有其他人愿意相信我。但那一次，是你。”

只是你。

这是乔乔第一次推心置腹地跟杨潮雨聊首秀。

杨潮雨也是第一次认识到，首秀并不是简单的面试。或者说，每一个涡，都藏着无数的秘密。

每一次任务，都带有某种深刻的意义。

但她现在还理解不了。

她问：“为什么说起这个？”

乔乔看向桌上的卡片，说：“你该更了解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能力。”

“我选择你，是因为你的守信和相信。那么，孝思花园的七人和司机李就水，又是为什么选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