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雪纪到达东京二丁目后，先拜访了火焰舞娘后面的那座公寓——现在变成一片废墟了。她去询问在下面纳凉的大爷，大爷说：“哎呀，上个星期这里有户租户不小心把炉灶烧着了，就变成这样了。”

东方雪纪仔细问过时间，发现和漏瑚战败的时间能对的上，于是又问：“有人伤亡吗？”

大爷：“这倒是没有，不过之后政府来调查的时候发现，这居然是个危房啊！所以干脆给强拆啦！”

东方雪纪：“………………”

似乎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还以为对方是发现联系不上漏瑚（被收录进友人帐后，漏瑚抱怨过无法与同伴联系），怒急攻心，气得把公寓楼给烧了呢。

可能很少有人和自己聊天，大爷也很兴奋，开始说起八卦：“这楼邪门得很，都说楼上以前有鬼呢！”

雪纪一秒进入状态：“有什么鬼？！”

大爷拍腿直呼：“色-鬼啊！听说有个色-鬼，在这里养了个牛-郎，时常晚上来看他呢！”

还指望能听到什么精英怪线索的东方雪纪：“……？”

……十分钟后，雪纪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这个大爷是把夏油杰（一个头上有疤的和尚）当成了色-鬼，然后，他们以为夏油杰来这里是来看自己包养的牛-郎。

至于为什么是牛-郎……大爷说，有一天，街头的酒鬼次郎看到一个穿得挺好看的年轻人，虽然脸上有几道疤，但有的年轻人不就喜欢这一套吗？他亲眼看到这年轻人走进那和尚常进去的房间203号，然后就不见了。

雪纪：“酒鬼次郎现在在哪里？可以去拜访他吗？”

“那可不行，”大爷沉痛道：“酒鬼次郎在那之后很快就病死了。”

那看来是因为濒临死亡，所以才能看到咒灵真人吧。

似乎人类在san值很低的时候，就能看到咒灵。五条老师说，目前已知的是，大部分人在濒死状态下能看到咒灵；少部分人在危险状态下能感受到咒灵的存在，但是看不到其形状；极少部分人醉酒状态也能看到咒灵，但没有人能说得清概率和原因。

就像上次吉野凪在醉酒之后，就能看到虎杖悠仁手上的宿傩嘴巴。

雪纪最后问道：“大爷，您知道这里的租户之后去了哪里吗？”

大爷挠着头皮：“都去了旁边的安置房了吧？——看，就在那里，你去看看吧。”

雪纪顺着路过去，她礼貌地敲开一扇门，询问“原本住在203号房的住户也搬过来了吗”，开门的女人睡眼惺忪，说：“过来了过来了，还是在203啊，你去问他自己问我干吗”。

……居然还跟过来了？

这么大意的吗？

雪纪想了想，决定不能掉以轻心，在203号门前的盆栽下面放置了一只窃听器，和一枚针孔摄像机。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

即使在被同学排挤，更衣室的箱子里被人偷偷放了图钉的时候，雪纪也没有用过这样的手段。

非常手段，要用在非常人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雪纪迅速离开这里，她租下了街对面的公寓，从那里用望远镜可以直接观察这栋楼的动向。

她耐心地蹲守在这里，打电话告诉顺平和吉野凪晚上不回去吃饭，并且让顺平转告漏瑚：“保护好吉野一家。”

漏瑚：“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雪纪：“因为我相信壶宝的实力，壶宝难道不相信自己吗？”

漏瑚：“……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

在他色厉内荏的怒吼中，顺平战战兢兢地离开了——他发现自己的段位还是不够，雪纪前辈在的时候，漏瑚像是个谐星，然而雪纪前辈一旦不在，漏瑚的气场就让他难以接受。

雪纪前辈却非常淡定：“这样就可以了，顺平，相信漏瑚吧，至少现在，他是值得信任的。”

至少现在……顺平很快就抓住重点：“雪纪前辈是说，漏瑚之后有可能会背叛我们吗？”

“有可能，”东方雪纪并非善于信任别人的小女孩：“普通的咒灵都能交给漏瑚，但如果是他之前的伙伴找来，他就可能会倒戈。”

“……但是，我们只需要让对方没有功夫来找他，就可以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话是这么说，要如何做呢？

雪纪一边监视，一边陷入沉思。

根据漏瑚所说，真人是个有着大理想的咒灵，他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咒灵的乐园，漏瑚对于真人的理想并不能十分理解，在雪纪问他“咒灵的乐园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他很“天真”的说：“当然是只有咒灵的世界啊！”

——“你们人类真是无可救药，妖怪和神明都是不存在的，但普通人类也信仰他们，咒灵真实存在，人类却视而不见！咒术师把我们当做需要祓除的垃圾，哼！”

虽然目前只有一个头，漏瑚也能哼得如此中气十足。

雪纪：“……所以你的诉求是想被人类接纳？”

漏瑚大吃一惊：“我不是，我没有，我可没说过！我不需要你们人类的认可！你这小丫头可不要自视甚高自高自大妄妄妄——自菲薄！！！”

这三个词好像不是一个意思吧。

算了，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壶宝也是要面子的。

从漏瑚的话中，雪纪明白了一件事——敌人看似已经抱团，但其实并不团结。以真人为首的咒灵，和以夏油杰为首的诅咒师拥有不同的战略目标，这是雪纪可以操作的地方。

系统：【雪纪要拉一波打一波，各个击破吗？】

“不，”东方雪纪说：“我要用压力把他们挤压在一起，然后一网打尽。”

【…………】系统似乎被她的野心震惊了，假如他辅佐的不是东方雪纪，而是一个普通的玩家的话，他会斥责对方痴心妄想、自寻死路，但这是东方雪纪，所以他只是叹了口气，让自己尽量像个信任她的合格的战友，而不是一个不肯放手的蠢货：“那么，我会一直支持你的，雪纪。”

东方雪纪把拳头对在一起：“好。”

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玩法！

“顺平！帮我再次黑进夏油杰的网站！我们一起找乐子吧！”

顺平打开电脑，屏幕上映射出他清秀的脸庞，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这些天来，他每一天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他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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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主要是过度。

要如何对付屑假油呢？下一章就会开始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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