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源力凝结而成的钻头如同破开巨石一般野蛮地轰入灰球内，灰球这一次没能完全挡住钻头的进攻，一瞬间就被破开外面的灰盾，露出第二层那环绕旋转的生死源力以及最里层的那个核心灰球。

凯塞罗眼中精光爆闪，如此浓郁的生命和死亡气息从破开的洞口处飘荡而出，他立刻知道了里面是什么情况，不由得轻笑道：“原来如此，侵蚀你的死亡源力都被这个奇怪的灰球吸收了，就是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如果我破开这个灰球，这一瞬间爆发的死亡源力冲击，以你现在的状态可扛不住。”

说罢，旋转的源力钻头就要继续深入，想要钻入破开最里面的核心灰球。

在看到里面情况的一瞬间，凯塞罗就知道慕云两人躲在了最里面的灰球内，只不过他想探入的意识被弹了出来，别说探入最里面，就是打破最外面的灰色护盾都要施展法术运用规则才能做到，这令他的兴趣更大了。

然而钻头刚往里没有前进多久，凯塞罗就从破开的灰球缝隙中看到里面那旋转缠绕着的生死源力起了变化。

原本只是旋转着的双系源力，突然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互相撞在了一起，结果却并没有出现泯灭的效果，而是迅速交融，几个呼吸间就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淡淡的灰色，并且迅速蔓延开来。

看着里面的变化，凯塞罗眼中光芒闪动，里面似有规则在不断变化计算，看着看着他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激动之色：“有趣，太有趣了！我看到了什么？生命与死亡源力的融合，并且还成功了？我这次果然是来对了，把融合的方法给我交出来！”

说话间，钻头在领域的加持下猛然探入，想要以极快的速度将中间的核心灰球刺穿。

身为圣域强者，自然不会缺乏眼力，光是这么简单地看了两眼，他就知道慕云在干什么事情了。

凯塞罗没有死亡源力，但这并难不倒他，黑暗的对立面是光明，假如真的让他找到光明与黑暗结合的办法，那么光明教会的圣城他就可以来去自如。

并不是只有慕云想到对立源力融合会产生巨大威力的想法，当突破到圣域后，两系相融的课题便会出现在他们变得漫长的生命当中。

只有到了圣域，才会发现想要往上成神是多么的困难，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成神的可能更是少之又少。

与低阶的时候没时间去研究其他源力的融合不同，那时是担心影响自己的进阶，但是突破到圣域之后就没有这种限制了，一切的尝试都是为了继续往上面突破，即使不是真的要去融合对立的源力，但是试验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慕云的例子摆在眼前，即使是已经圣域的凯塞罗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对于放逐之地的期待也变得更大了几分。

或许是慕云在短短几秒没有反应过来又或者没有想出应对的办法，钻头几乎毫无阻碍地击打在了核心的灰球上。

只是让凯塞罗神情一滞的是，钻头击打在上面就像是击打在最坚硬的钻石上那般，核心灰球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不仅如此，附近反应过来的不管是刚刚转化的又或者是外壳上面的灰色能量如同闻到了腥味的鲨鱼，汹涌着扑向了钻头，转瞬间就将钻头包裹得严严实实，开始剥离起上面的黑暗源力。

凯塞罗冷哼一声，钻头的旋转速度再次加快了几分，将包围而来的灰色能量荡开不少，但却又有更多的灰色能量包围而来，不依不饶地攻击着钻头。

两边又一次陷入到了拉锯战当中，与此同时凯塞罗的黑暗领域也从地面蔓延开来，将悬浮在半空中的灰球都包裹在内。

黑暗领域内，一个巨大的阵纹隐隐浮现，伴随着上面的规则流转变化，凯塞罗身上涌出的黑暗源力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内部结构的改变，而钻入灰球内部的源力钻头也紧随着调整，使得它渐渐适应灰色能量的侵蚀。

灰球的核心空间内，当凯塞罗的钻头破掉最外层的护盾的时候，正紧张看着外面情况的贝拉尼丝顿时吓了一跳，全身都有些绷紧了。

贝拉尼丝此时还和慕云相拥着，先不说如果被凯塞罗看到会不会有些羞耻，若是真的被破开，他们都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她的动作反倒是让慕云倒吸一口气，不过看着贝拉尼丝脸上紧张焦急的神色，他并没有趁机逗她，而是拍拍她的玉背自信道：“别担心，他破不了我们外面的这一层空间。”

“真的吗？”

虽然有些别扭，但贝拉尼丝还是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姿势，闻言很是怀疑，看对方的眼神似乎看不见他们两人，但是被盯着的感觉，尤其是被一个圣域盯着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更别说对方的攻击就在离他们不到一米之外的距离了。

“相信我。”

慕云说完这句话后，转头认真地盯着外面，他的眼中同样有规则在不断运转，并且随着他抬起手舞动，第二层的双系源力便如之前凯塞罗看到的那样融合紧接着攻击向钻头。

之后便处于僵持状态。

凯塞罗攻击进来的黑暗源力的确是被慕云的混沌源力吞噬了，即便混沌源力的层次要高得多，但毕竟是一个圣域强者的源力，慕云发现对方的源力想要彻底分解吸收转化为他所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从中他也隐隐有了对方是圣域的猜测。

但这并没有让慕云退缩，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战意，他此时加快了第二层的生死源力转化为混沌源力的速度，并且在看到母树加大了力度进攻后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

那就是耗！

至于为什么对方没法攻破最核心层的原因，是因为这完全是最纯粹的混沌源力啊，就算是让他自己来都不一定制作得出来，相比最外层的那些杂糅的混沌源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不过慕云并没有选择就这样耗下去，因为这会浪费他的混沌源力，他可是还想着吸收完全部呢，于是在看着要进入消耗战的阶段，慕云终于是主动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