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是什么？

如果让这个世界九阶以上的觉醒者来回答，或许能够因为见多识广从而答得上来，但显然不包括刚刚突破七阶的。

这是世界的秘密，甚至这块大陆上的人很多都不一定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但慕云从血力以及影讲述的见闻他知道，外面世界的广阔。

或许平民会认为天空外都是众神的神国，祂们坐在自己的王座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底下的一切。

慕云则不同，有着前世知识的他知道外面很大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天体，这从石碑空间的规则星河中能够得到佐证。

如果有神明，至少他们会选择适合自己属性居住的星体，而不是坐拥一块大陆，就那么傻乎乎地飘荡在外太空。

一开始慕云或许不确定这里的混沌和他知识中的混沌有多少区别，但在使用过观察过后他认为至少有部分是相通的。

混沌是万物之始，也是万物之终。

一切的东西都能从混沌中演化而出，混沌能分化出生命与死亡源力，同时两者结合也能归于混沌。

那么用在对敌上面又如何呢？

慕云很肯定在质上面混沌要高于凯塞罗的黑暗源力，而比量上面……似乎也不差，只不过有很大一部分不是属于他自己的。

但不能控制又如何？对方同样也不能控制，而且对方想要抵消混沌源力所耗费的量肯定要比他多不少，那还怕什么。

一开始慕云觉得对方比较难打，但还是有机会保存下来外面灰球的大部分混沌源力的。

现在既然知道对方有可能是圣域强者，那再保守就是在自杀了！

慕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转化！

将所有尚未被吸收的生死源力转化为混沌源力，不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对方吸收不了混沌源力，抵消又会消耗更多的自身源力，那不就变成他占据优势了吗？

这样的想法在慕云脑海中不断回荡，而他眼中规则不断闪烁，手上也同时开始了他的行动。

核心灰球之外，那些飘散在空中还未被吸收也还没进行转化的生死源力在慕云的控制下彼此靠近开始了融合，而他也不忘在凯塞罗钻头的部位凝聚混沌源力侵蚀消耗他的攻击。

那些半空中融合的源力慕云只是给了它们一个初始融合就让它们按照规则继续融合下去，而他则会迅速把注意力集中到其他地方。

这样一来，难题就交给了凯塞罗。

打断融合，那么他就要耗费自身源力，而慕云消耗的不过是精神，也就是魂力，以及少部分牵引的混沌源力，可以说少之又少。

如果不打断，那到头来凯塞罗要消耗的就更多了。

如今整个树心空间到处都是逸散的生死源力，以及小部分混沌源力，他想要消耗的同时还要面对那些混沌源力的阻挠，更别说还有母树在一旁虎视眈眈。

这便是慕云想到的办法。

混沌源力的本身，就是最强的防御！慕云不由得想道。

半空中，那胡冲乱撞的生命与死亡源力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牵引，其中两两结合，开始了朝混沌源力演化的过程，看起来就像是半空中不断绽放出一朵朵灰色之花。

正在攻击的凯塞罗起初并没有在意半空中其他地方的变化，毕竟其中又没有什么源力波动，他仍然在观察融合的过程，但很快的他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融合的源力数量变多了。

只是稍微一想凯塞罗就明白了慕云大概的想法，他冷哼一声，领域内再次冒出一个个黑色小球飞向半空，他没兴趣和对方玩打地鼠的游戏，他要一次性解决一片。

生死源力虽说是进阶系别，但这是无主的，而且他到了圣域之后的黑暗源力精纯程度丝毫不亚于两系，一个黑球爆炸就能抵消一大片。

凯塞罗原本不想这么做的，因为这样会浪费他宝贵的源力，但他没想到慕云的反应这么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到了办法。

然而凯塞罗的灰球刚飞到一半，从生命母树的领域内同样射出一个个罩子，如同捕鱼一般将那些黑球都抓入其中。

黑球爆炸了，剧烈的爆炸使得罩住它的罩子猛然一鼓，像是吃了个炸弹，但爆炸却没能肆虐开来，随着罩子渐渐淡化消失，黑球爆炸的威力也跟着消弭于无形。

这便是生命母树的配合！

既然凯塞罗立刻明白了慕云的想法，那生命母树又何尝不是呢，对方想要干的，正是她要阻止的。

凯塞罗不断朝半空中射出黑球，并且不断变化黑球的轨迹，但这里是生命母树的树心空间，里面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母树的眼睛，所以即使黑球再多，除了很少一些爆炸没能阻止之外，绝大多数的黑球都被母树拦了下来。

这就是圣域间的战斗吗？

灰球之中的慕云两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就算那些黑球没什么威力，让他们一个不漏的全部接下来也是做不到的，这种极致的操控力就算慕云拼尽全力调动魂力也做不到。

由于生命母树的协助，半空中的生命与死亡源力的融合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原本杂乱不堪颜色各异的情况以极快的速度被灰色所取代，并且由于灰色变得越多，剩下的双系源力融合的速度也就越快。

如同涂满了各种颜色的天空绽放开一朵朵灰色之花，很快就蔓延开来，半空中的灰色越多，凯塞罗的脸色就越加阴沉。

其间凯塞罗也变换了不少方法进行攻击，但生命母树对凯塞罗十分了解，无论凯塞罗用出什么样的攻击，她都如清风化雨一般接了下来。

等到空中混沌源力占据的面积过半之后，凯塞罗笑了。

“原来如此……”

凯塞罗看向那个核心灰球，“真没想到，你的问题竟然真的被这个从放逐之地来的年轻人解决了。也是，也只有那里出来的才有这个可能，这可真是令我越来越好奇。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说罢，竟是将领域源力一收，向后闪身急退，就要离开这个树心空间，他放弃得非常果断，连慕云都愣了一下。既然耗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那么不如保留实力出去通知本体，这么重大的消息，足以支持他本体前来冒险。

只不过就在他准备破开空间离去的时候，一层淡淡的绿光挡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