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千岩竞秀,不及榻上美人风情万种。小山眉、樱桃口,散发媚态时简直要人命。

裀衣的前襟被捣乱,宋筠扼住容绵的两只小手,声音又暗又哑:“别惹火。”

此刻的容绵像失去意识的软泥,任其揉捏,也不会咧咧一句。

宋筠从不自诩君子,但还是一再地安抚着她,“我去给你倒水。”

容绵听不进去,扑上前,圈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低,“难受......”

两人倒在榻上,一上一下。

宋筠单手撑着榻沿,才没有压住她,可瞬间拉近的距离,无外乎是在折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

尤花殢雪是何滋味?

他咽下喉咙,喉结轻滚。

长指抚上宛如美玉的娇靥,一点点摩挲,最后辗转到那截雪颈上,“你挺挺,一会儿就过去了。”

若是**、覆水难收,他怕等她清醒,会怨恨他一辈子。

可就在他下定主意帮她扛过去时,两片嫩软的唇袭了上来,堵住了他的薄唇。

宋筠愣住了,撑在榻沿的大手一瞬叩紧。

容绵毫无章法地啃咬起来,感觉滑腻腻的像奶冻,便凭着本能吮嘬。

可她燥得痛苦,并不满足,时不时发出哼唧声,声音自四瓣唇片传出来,就变成了啧啧的声响。

不知是什么让理智迟缓,宋筠捧住她的脸,回应起来。

呼吸交织,炙而纠缠。

须臾,宋筠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不得已抵住她肩头,想要将人推开,可小丫头像蔓藤一样缠绕,愣是将身量八尺的男子扳转过来,随之跨.坐在玉石革带上。

宋筠仰面看着耷拉着肩、目光迷离的容绵,再次吞咽喉咙,“绵绵!”

容绵颤悠悠地坐着,扯了扯系有盘扣的领口。

那对雪白锁骨若隐若现。

宋筠胸膛鼓臊,都不知到底是谁中了招。他曲起长腿,使劲儿将人翻转,按在榻板上,“再胡闹......”

那就真的不管不顾了。

容绵痛苦地皱起眉,扭动纤纤腰肢,一只小手攥着宋筠的衣袖,“要。”

宋筠磨磨牙,掐开她的手,走到门前吩咐道:“全部散去。”

随着一声“诺”,屋外陷入午日的慵寂。草长莺飞,万木争荣,繁盛又宁静。

宋筠走回榻边,抱起扭成麻花的小丫头,快步走向溪边。

容绵搂着他的脖子,双脚一勾,服服帖帖地挂在他身上,一张小脸磨蹭着他的脖子,还用贝齿轻磨他的耳垂。

走到溪边,宋筠深吸口气,重重吐出,斜睨怀中作乱的小丫头,心一横,将人抛掷腾空。

伴着“噗通”一声,溪面溅起巨大水花。

为了证明他们不是林中鸟各自飞,宋筠脱了靴袜,卷起裤腿跨入溪水,捞起差点飘浮的容绵,带着她沉入水底。

溪水并不深,仰躺将将能没过身体,容绵呼吸不顺,本能地挣扎起来。

宋筠掐算着时间,带着她坐起来。

衣衫浸透,经风吹拂,瞬间感到凉意侵肤,容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感觉没那般燥热了。

见她懵楞,宋筠扣住她前颈,又将人压进水面。

这一回,容绵抬手扑棱起来,连带着双腿用力蹬踹。经过这么一折腾,迷糊的人儿总算是有了理智,可还是眼皮子太重,意识混混沌沌。

为了不喝溪水,双手无助地攀上男人的肩,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

如雪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粉,婴儿般粉雕玉琢,如开在心头的蔷薇,散发幽幽缠香。

宋筠揽住她的背,没有立即跨出水面,而是拥着她再次倒进水里。

她好了,他又不好了。

*

老酌回来时,发现女儿把自己锁在里屋,急得抓耳挠腮。

竹屋那边,宋筠墨发半绾,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宋锦襕衣,脸色苍白地倚在榻围上吩咐事情。

坐在茶桌前的柳时易正在削果皮,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嗯”。

被削的果皮粗细均匀,直至削完都没有断掉。

等徐茗衍急忙赶到时,柳时易刚好把削了皮的果子递到宋筠手上。

瞧见面色极差的徐茗衍,柳时易笑问道:“师弟觉得,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徐茗衍显然已经思忖过了,“叶姒羽固然可恶,但咱们不宜暴露行踪,除掉宋廖已经是极限了,还请殿下深思。待我等护送殿下安全返回长安,再诛之,实乃万全之策。”

宋筠眉眼淡淡,尝了一口果子。

察觉到四殿下的不满意,徐茗衍暗自叹气,大事面前,儿女私情又算的了什么,四殿下这样,算是妇人之仁了。

为给自己台阶下,他看向优哉游哉的柳时易,“那师兄觉得该如何处理?”

比起他,柳时易在宋筠心中的位置更为重要,就算来日论功行赏,哪怕他做得再多,也比不得柳时易一根头发丝,这便是心腹中的亲疏远近吧。

从决定辅佐宋筠开始,对柳时易的嫉妒也就埋下了种子。就拿这件事来说,他二人肯定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柳时易慢悠悠摇着摇扇,皮笑肉不笑道:“叶姒羽之前做的那点事儿,够她遭一次罪了。”

听出对方话里有话,徐茗衍想要追问,又怕他们觉得自己与叶姒羽余情未了,生生压下了。

送走徐茗衍,柳时易递给宋筠一碗药,“殿下病根未祛,又不肯按量服药,早晚是个问题。今儿又不注意身子,沾了外面的溪水,若是加重病情,那可麻烦了。”

宋筠轻咳两声,面不改色地服下汤药,之后去往偏房,见老酌蹲在窗下抱头,眉梢一挑,“前辈回屋歇着吧,她不是在跟你置气。”

这些日子,老酌癔症加重,不能受到刺激。宋筠走过去,敲了敲菱格窗,“你爹担心你。”

屋里的人儿像是被这句话触动,推开窗子探出上半身,面色苍白,“爹爹进来吧。”

心里内疚,竟不知父亲在外面站了许久。也是,每次自己生闷气,父亲都会害怕的不敢讲话。

容绵自责,拉住跑进来的父亲,翘唇道:“爹爹回来怎么悄无动静的?我没事儿,让爹爹担心了。”

老酌上下打量女儿,确认她无碍才稍稍宽心。

敞开的窗前,宋筠负手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傍晚霞光斜照,花影映石,容绵从偏房出来,走到溪边净手,准备去灶房帮忙。安静的样子与往日不同,一看就是受了委屈和惊吓还未缓释过来。

宋筠挥退侍卫,大步走过去,将人堵住,“你躲我?”

容绵脸色苍白,耳尖却染着薄红,见到他走来时,擦掉了眼角的湿润,可还是会有晶莹挂在睫羽上。

哭了?

宋筠心口一滞,扣住她双肩,俯身温声道:“身体好点了吗?”

容绵想要感谢宋筠的帮忙,可她清醒时被宋筠搂在怀里,湿.衫服帖,长发凌乱,可想而知当时的场景,便失了开口道谢的勇气,只想离他远点,摆脱窘迫。

小娘子鼻尖挺翘泛红,委屈极了,像一只随风摇曳不定的纸鸢,脆弱又顽强。

“已经好了...多谢殿下相救。”

若非是他,后果不堪设想。可她还是觉得别扭,根本不知药效未褪时,自己做了什么,想问又怕羞。

柔桡的身子无意识地微微晃动,嫩白的小手抓住腰间的络子,整个人飘飘忽忽的,看起来很疲惫。

宋筠握住她的手腕,想将她送回偏房,可指尖刚触碰到那截细嫩腕子,就被躲开了。

容绵双手背在身后,不给他碰。

宋筠失笑,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连这里都被他碰了,还差手腕么。

想起拥吻时的美妙触觉,宋筠心口微动,很想抱起她躲进树荫里,让她再次发出猫一样的呢哝。

可现在不行,她受到惊吓,情绪不稳,不能再受刺激了。

按捺住心悸,宋筠抱拳咳了下,“今儿别做晚膳了,你想吃什么,我差人去买。”

容绵勉强冁颜,摇摇头道:“我没胃口。”

“那想喝汤吗?”宋筠望着下坡的方向,“我听说醉钰楼的乌鸡汤多汁鲜美、远近闻名,你可曾品尝过?”

那是容斓最喜欢的一道汤品,每次养父打包回来,都会让容斓先盛汤,剩下的汤底才会是自己的。容绵噘嘴,俏脸上写满不悦,“我最讨厌喝乌鸡汤。”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令宋筠哭笑不得,“那你想喝哪几样?”

和缓清悦的声音让容绵觉得疑惑,他为何要屡屡放低身段来接近她?身为皇嗣,不是可以拥有很多红颜知己么,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殿下为何要讨好我?”

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种直白的讨好。

若不是看在她今日心情不佳,宋筠就要跟她好好辩一辩了。

他俯身,单手轻轻搭在小娘子的一侧肩上,附耳道:“亲了你就要负责。”

清冽的呼气喷薄在耳畔,容绵头皮发麻,退后一步,揪了揪耳尖,芙蓉面娇艳欲滴。

宋筠微扬唇角,侧眸看她,“我说的不对?”

容绵严肃道:“当然不对。”

宋筠点点头,“那就是你亲了我,你要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啦!昨晚就写好了,结果躺着修改错别字又睡着了……跟大家说一下,因为明天要上千字榜,所以今晚不更新,更新挪到明天晚上11点,会把今晚的字数补上~大肥章~留言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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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逢太子大婚,身为准太子妃的双生姐姐与人私奔,为保家族名誉,宁瑶被父亲按进喜轿。

“以后,你就是尚书府嫡长女,宁乐。”

洞房夜,花烛明烨,宁瑶坐在喜帐内满是惆怅。若是被太子识破身份,这个烂摊子该如何收场?

好在,太子并未起疑。

太子赵修槿霞姿月韵、清心寡欲,唯有宁瑶知道他的另一面有多风流恣意。哄她时,声线有多暗哑。

*

唐絮之最近发觉,自己对刘怜只有怜惜,没有爱,他爱的人是宁瑶。他还发现,太子妃是宁瑶假扮的。

当他威胁宁瑶以“假死”金蝉脱壳,做回他的小青梅时,回应他的,是宁瑶的一记耳光。

他不甘心,去往赵修槿面前试探,换来的却是赵修槿的愠怒:“孤的妻子,岂容你妄言?!”

宁瑶和宁乐,赵修槿分得很清。

那一刻,唐絮之方知撕心裂肺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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