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临近秦岭的荒芜地带出现了一个小村庄。

这个小村庄封闭又发达，这就是大家的印象。

记忆中这里有很多小作坊，但是这里的人基本不会出去，每七天会有人给送一次食物。

平时周边会有人好奇的看着，不过大家确不敢上前。

主要是来往送行的都是军士。

冷风吹动，贞观五年已经过去了，四名衣着华丽的贵人神色复杂的踩着雪走在前往小村庄的路上。

说是小村庄，实际上也有几千户。

不要觉得夸张。

那些卑贱者真的有这么多。

苏曦也是那个时候才了解到，大唐有这么多低贱之人。

走在苏曦前面的是李二和魏征还有老太监。

苏曦则是低着头，心情不好的跟在后面。

走上一个小山坡，李二眯着眼睛眺望不远处的一个类似城镇的小山村。

为什么说类似城镇，主要是因为他们人多。

说他是山村，主要还是因为他分散在秦岭内。

秦岭外面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李二站在这里，脑袋疯狂运转，再联系到自己收到的情报，能够还原出这个小村庄有多大。

“洪四，你们这些贱人的数量真不少。”

李二脸色有点阴沉。

老太监连忙跪下。

“陛下，老奴无法，每个冬天，那些被逐出宫去的老人都会死一批。”

洪四悲呛的声音让李二为之一振。

没有办法。

真的没有办法。

欺君的事都做出来了。

魏征看着跪在地里的洪四，叹口气道：“陛下，众生平等，都是为了活着在奋斗。”

李二神色不变，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村庄，最后叹口气。

“起来吧，约束好他们，把你们的手都缩回去，不该看的，不该知道的，都别看。

否则，杀之。”

洪四欣喜。

当然，这句话大家都是听听算了。

谁会放弃自己手里最大的武器呢。

一行四人继续向前走，四人的前方慢慢的出现了一些人。

这些人如飘着一样站在雪中，其中一些老年女子和太监手中更是抱着衣服和鞋子。

接下来的流程就很简单了，只剩下更衣，一名比较健壮年轻的太监上前给李二披上一个羊皮大麾。

“陛下，这是我们这里的女人所织造。

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动手的结果，没有太过好的东西，希望您别介意。”

伺候李二穿鞋的一名老宫女小声说道。

换完鞋后，李二在雪地中走了两圈。

“很好，很舒服。

什么皮做的。”

李二很是好奇。

“回陛下，鹿皮的，村里的年轻人打猎打的鹿。”

女人的笑声很温和，可以看出来，她年轻时也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不过，苏曦看她走路的飘忽样，猜测这也是一位武林高手。

“村里还有年轻人？”

李二好奇，魏征替他问了出来。

苏曦苦笑一声，你们两位严厉的眼神让我很害怕呀。

“光凭老人是活不好的，有一些孤儿寡母，还有一些小孩子，类似于张三那样的，我就替他们收敛一些，收作干儿子干女儿。”

苏曦苦笑解释。

李二点头，魏征满意的点头。

很不错。

于村门口换完衣服，穿的又厚敦了一点，四人开始在众人的陪伴下游逛村子。

“曲阳侯，来介绍一下你为朕这些家奴们准备的生计。”

李二一把把苏曦提溜到前面，让苏曦给介绍。

苏曦无奈，李二这个心机婊，现在就开始称为家奴了。

“陛下咱们里边请，我来给您介绍一下。”

苦着一张脸，苏曦在前面引路。

这里是他督促建造的，很多东西都有了解。

“陛下，咱们这个村子主要部分都在秦岭里，外面的地方都是为了接收货物。”

李二疑惑，怎么不给人家接触外界的机会。

洪四看到李二疑惑赶紧解释道：“陛下我们这些贱人年老后不想过多接触外人，只想老老实实的等死。

安安乐乐的死亡，就是我们最好的未来。”

李二沉默，众人闭嘴，继续往前走。

“没有人希望伺候人，更何况是没有未来的伺候。

朕理解了。”

“陛下英明。”

一个马屁马上奉上，李二一个眼神如刀子一样刺过去。

“曲阳侯，朕差你捧场。”

苏曦尴尬不已。

灰溜溜的带路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处小型山沟，里面是一个小型棚子。

李二指了指，示意苏曦解释。

“回陛下的话，这里是一个养豕场，咱们有不少刀法如神的师傅，很轻易就能学会。

偶尔还会出去兼职。”

苏曦解释一下。

李二满意的点头，安排的还不错。

随后众人继续前行。

一路上尽皆是三三两两的聚集院落。

李二很是好奇，为啥不住在一起。

李二的好奇都是洪四来解释，不过对于院落的分散，一直沉默的魏征给了一个解释。

“恐怕是心理有问题吧，多年的伺候，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戾气。”

李二看向洪四，用眼神询问。

洪四无奈的点头。

没错，就是心理有问题。

他们这里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略微懂一些拳脚功夫。

多年的伺候人生活，让他们每个人的心理都不健康。

这样一来，自然不会愿意聚集在一起，关系好的住在一起还可以。

一路走来，李二见到的第二个好奇的地方就是家家户户都关着门。

这个李二不在询问，他心里有点数了。

接下来李二没有见到自己预料中的纺织厂，也没有见到烟厂。

最重要的是李二见到了一些仓库。

很大很大的仓库。

“这些仓库是用来做什么的。

储存粮食吗？”

魏征问了出来，他也很好奇。

“回大人的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出门，他们只有烦闷时会选择出门，其余的时间都想独自生活，我们每天会有人收取他们织好的布料。

各几天会给他们送一些各色的小吃和粮食肉。”

一名负责管理运输的女子解释道。

李二满意的点点头，他第一次发现，这些人的心理有很大的问题。

离开皇宫后，离开各个达官贵人的身边后，他们内心中的空洞和漏洞，都显示了出来。

…………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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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作者依然在加班中。

元旦还要上班的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