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得加钱
非法组织给的地址,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
陈昭拎着一个包,打车来到那里,站在路旁耐心等候。
不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停在他的面前。
一个胳膊上尽是纹身的壮汉从副驾驶位下来,拉开车门。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冲着陈昭招手。
没错,正是电视剧里那个老太太。
“上车。”
陈昭上车后,扫了一眼车里的情况。
前后座都是壮汉,坐他身旁的倒是那位老太太。
看得出来,对方十分讲究心理学。
前后的壮汉是为了威慑,警告他别耍花招。
身旁的老太太这是降低他的恐惧,让他乖乖听话。
“把你的手机,口袋里的东西全都放在这个袋子里。”老太太掏出一个袋子。
陈昭把东西都放进去,对方又扔给一个眼罩。
他看了对方一眼,对方说这是规矩,陈昭什么也没说就带上了。
不带眼罩,人家不开车,自己也拿不到钱。
车开动了。
虽然陈昭蒙着眼,确实也看不见东西。
但不代表他观察不到车辆和周围的情况。
他甚至能判断出车往哪里走,走了多远拐的弯,下一个拐弯路口又有多远。
车里的人都没说话,只有老太太一直拿着个小扇子给陈昭呼扇。
约摸走了半小时,陈昭估算出他们绕了不少远路,估计是担心后面有没有跟踪的车辆。
终于一声刹车响,面包车停下,陈昭被老太太扶下了车。
还是不让摘眼罩,就在老太太一声声,抬脚,左转,右转中,摸索着前进。
最后停步,坐下,眼罩被拿开,稍缓片刻,陈昭便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
一个小四十平米的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抬头扫了一眼,周围都是摄像头。
一旁的壮汉让陈昭抬手,搜了一下身,什么也没发现。
刚坐下的陈昭,就看见老太太和那位壮汉,拿着自己的东西往屋外走。
陈昭看了看自己,没有被限制住,也懒得多问,就这样坐着。
片刻之后,屏幕出现人影,一个戴眼镜,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坐在屏幕里面,向陈昭打招呼:“你好。”
“你好。”
“你要卖器官?”
“来这里的,不都是卖器官的吗?”
“人体器官买卖,可是违法的啊?”
“我也不想做,可我需要钱啊。你们也需要器官。”
“卖谁的?”
“我的。”
“卖什么?”
“我得了胰腺癌,你觉得全身上下能卖什么?”
“你玩我呢?癌症患者的血液里,已经带了癌细泡,你这样把器官卖给别人,不等于谋杀吗?”
“我来之前,你们不是审核过了吗?你不知道我得了胰腺癌?再说了,不是得了重病想换点舒服钱,谁找你们啊?”
陈昭后背靠在椅子上,面色淡然。
“你一点也不像得了癌症的倒霉鬼啊?”
“在医生通知我家属告知之前,我也不信我得了癌症。不过我专门查过,似乎我还可以卖眼角膜,那上面没有血管。”
“那倒是,那是你身上唯一可以卖的东西。”
“唯一?别的我卖不了了?”
“没错。”
陈昭轻轻一拍椅子把手,问道:“多少钱?”
“三万。”
“你玩我啊?为了三万块我跑你这里来?买个狗还得五六万呢!得加钱!”
“五万!”
“十二万!”
“八万!不能再多了。”
陈昭歪歪头,看了看屏幕对面的人:“你说不能再多了?”
“是。”
“好,那就八万,不过我就要全款,不要给我玩什么先付一半的把戏。”
“那不行,我们的规定是先付定金,剩下的钱拿到眼角膜之后再给。”
“你少来这套!我没了眼角膜,差不多也该死了,我拿了钱也没地花,必须全给。”
“我怎么知道你拿了钱之后不跑路呢。”
“你们这么神秘的组织,肯定有不少预案,对付我还不简单?全款,少一分也不行。”
“那好吧。”对面叹了一口气。
于是老太太过来签合同,还拿来了八万块钱。
陈昭拿过钱数了数,满意的点点头:‘我倒是没想到,你们挺讲信用,真的很专业。’
签完合同,拿钱进包,继续蒙着眼罩,坐着车出了这个地方,回到了一个多小时前等车的位置。
面包车呼啸而去,陈昭看了看满街路灯,嘴上笑了笑,打车回到新房子。
回到家里,陈昭取出一张早就买好的本市高清地图,放在地板上,伸手地图上比划了半天,时不时闭着眼睛,最终,手指定在一个位置。
定睛看了看,那是一个城中村。
陈昭又打开手机里的XX地图,找到那个位置,大致比较了一下,便定下来一个位置。
里面曲径通幽的,那个房间设备有那么齐全,一时半会他们也搬不走。
过两天自己就光顾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让自己寻找一下。
毕竟自己租住的大平层每个月一万多块钱呢,可不能少了钱。
第二天,陈昭拎着水果和茅台去了大壮的墓地,
陈昭不是余欢水,但是代替余欢水来见大壮却是应该的。
要不是陈昭附体,余欢水的精神距离崩塌也不过一步之遥,他被周围的人弄得遍体鳞伤,却无处倾诉。
老婆、岳父母、小舅子、父亲、朋友、徒弟、同事……
这些人要么压榨他,要么算计他,要么欺负他,他们每一个人如同耄耋一样,恨不得将余欢水的骨血吃干抹净。
也只有面对大壮的遗照,余欢水才没那么压力,才能将身上的压力一一倾诉。
但陈昭这次来,什么也没有说。
他既没有喝酒,也没有吃水果。
最后将酒一滴不剩的倒在墓碑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上午。
到了下午,陈昭去高档服装店买了一身行头,走的是休闲风。
晚上八点多,陈昭出现在宝莱纳酒吧。
时间还早,吧台和卡座没几个人,酒保忙着整理酒具,对面驻场乐队演奏着不知名的歌曲。
陈昭扫了一眼琳琅满目的柜台,坐到吧台前面的高脚凳上。
“来那瓶高年份的威士忌。酒水一比一,不加冰。”
陈昭指着酒架最上面的扁圆瓶说道。
酒保愣了一下,心说这哥们儿还挺识货。
当即转身把那瓶威士忌拿了下来。
其实威士忌不过是一种烈酒,喝法有很多,纯饮、滴水、加冰、甚至加可乐、绿茶。
哪怕是像牛嚼牡丹花一样狂饮导致很快头晕,那也无所谓。
只要喜欢,想怎么喝都行。
没那么多讲究。
一杯酒还没喝完,右边香风袭面,一个穿着白T恤的骨感女人挨着他坐下来:“是你请我喝一杯,还是我请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