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见鬼了

李乾芝这个人,总喜欢变脸子。

平时变也就算了,可是玩这游戏呢,他这样就有点扫兴了。

阿晧这会儿倒是机灵,开口笑道,“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给我剥干果哦,你剥的干果又大又圆,比我剥的好吃多了。”

李乾芝沉吟一瞬,脸色慢慢回转回来,似乎笑了一下道,“他们很好,在应该在的地方,吃应该吃的食物,今日过年,他们也应该挺开着的。”

听这回答,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我以前在白水村,只是经常见到他,和他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交集,大过年的他都不回家,有可能是跟家里闹什么别扭了吧。

这么想着,我也有点愧疚。

赶紧道,“那咱们继续吧,到哪儿了?”

“一百九十七。”白牧顺口接了一句。这一下,阿晧和李乾芝都笑了。

“有七,你没敲桌子,输了输了,这次你输了。”阿晧笑着,眼睛直盯着他面前的一盘干果。

我赶紧帮衬道,“这不应该算吧,只是接了一句,游戏并没开始呢。”

“当然算了,你已经说游戏继续了,他还说了七,当然就是输了。”阿晧依旧盯着干果。

白牧笑着道,“行,那这局就算我输了吧,干果我已经剥好了,每人五个。”

阿晧伸手要抓,李乾芝确实笑了一下道,“之前那两轮,咱们都是选择回答问题,正好干果我也吃腻了,不然,你也选择回答问题吧。”

阿晧的小脸一下就垮了,没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我看了一眼李乾芝,他微微佻着眼角,一看就知道憋着坏水呢。

不过我也有点好奇,他会问白牧什么,就没做声。

“好,你问吧。”白牧轻笑了一下,把另一盘剥好的干果推到我面前,果仁饱满漂亮,比我剥的好看太多了。

李乾芝看了一眼干果,又看了一眼我,眸色一深,开口道,“白牧,你身上有什么秘密,瞒着红叶吗?”

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

上次在巷子里,我们俩正要说这个事儿,哪知道突然闯出了土匪。来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一直惦记曹盈盈的事儿,也没空再问。

他应该是有秘密的吧。

白牧抬头看了一眼李乾芝,又看看我,微微笑了一下道,“我真是有个秘密瞒着她。”

李乾芝神色一动,逼问道,“什么秘密?”

白牧笑了一下,“我藏着什么秘密,就是下一个问题了。不过若有机会,我会单独告诉红叶的。”

李乾芝没有再说话。

阿晧嘿嘿一笑,“好啦好啦,问题回答完了,咱们该下一轮了,一百九十八……”

我们赶紧又往后接。

越往后越难,可是他们几个可能是输过一次,越来越谨慎,后来数字越来越大,就只有我一个频繁的数错。

李乾芝那贼小子也不问我问题,一直让我剥干果,阿晧也参加了他的战线,白牧想偷偷帮忙都不行。

就这样,我给他们剥了两盘子干果。

吃到后来,阿晧有点腻了,就嚷嚷着不玩了。

夜色已经很深了,师父师娘他们已经回房了,几个师兄弟不知从那儿弄来的牌,正聚在一起打着牌。

阿妈已经把小山小娟送回屋里了,她也有点困了,但是依旧坚持着用手托着下巴,强忍着不睡也要守岁。

小月不在屋里,估计是去了小玉屋里吧,这世上,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大年夜,是亲人团聚的日子。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风也不吹了。

白牧看了一眼窗外,开口道,“咱们出去走走吧,透透气。”

“好。”在屋里待的确实有点闷,我依言站起来,随他往门外走。阿晧去了阿妈旁边,李乾芝想了想,就跟我一起走出了房间。

天地一片银白。

夜晚的雪,是很美的。

李乾芝抬头看了一会儿天,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脸色也十分柔和。

晚上很静,雪后的空气分外清新。我们站了一会儿,刚刚的困意竟然不见了,屋里阿晧不知和阿妈说了什么,两个人咯咯的笑着,笑声传出很远。

新的一年,希望万事吉祥。

手一热,是白牧拉住了我的手,离的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

很安心。

我们站了一会儿,就又回了屋,坐在一起随意的聊着,很快,天就亮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

宪兵队有事,李乾芝一大早就走了。

神调门有拜祖师爷的说头,师父净手拜祠堂,将几副画像挂好,引香炉,又放好了香。我和两个哥哥就跟着师父跪下,几番扣手磕头后,祖师爷也就拜完了。

我们吃的也是唱戏这碗饭,拜完了神调门的祖师爷,我们就去了食堂,祭拜了梨园的先祖。

几番跪拜后,师父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分给了我们嘱咐道,“新的一年,做事由心,恒是恒心,不娇不傲,脚踏实地做好每一件事。”

“是,师父。”我们磕头谢过,接过了红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百块大洋的钱票子。

年初一,各地都兴拜年。

两个哥哥带阿晧去邻居那边拜年了,白牧也回去了。我太困了,就回了自己屋里补觉,睁眼睛时已经是傍晚了。

除了吃就是热睡的日子,很快就过了五天。

第六天的时候,戏班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回来了,陈伯点了鞭炮,临山居开戏了。

一连三天,场场爆满。

第四天的时候,我只有一场戏,刚卸了妆,小月就急匆匆的跑过来,跟我道,“红叶姐,陈道长他们已经备好了马车,让你赶紧出去呢,说是有点事要处理。”

大过年的,这么急呀……

心里嘀咕着,我还是加快了速度,换衣服赶紧去门口,临出门之前,我把朱砂和符纸都带上了,以防万一,我把那只可以变成武器的镯子也给套上了。

“闺女,这里呢。”陈老道撩俩开门帘儿,对我招招手。

我上了马车后,师父一点头,马车这就走了,我就问道,“师父,这次,又是要解决什么妖物吗?”

陈老道接了一句,“一早上有人来找我,说是看到鬼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