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带回临山居
“呜呜……”
她原本耸拉着脑袋,见我们走近,尤其是看到我,眼睛一下就亮了,看着我摇头晃脑的,眼神一直往自己身上看, 意思好像是说,“姐,你赶紧过来帮我解开。”
我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道,“盈盈看着好像挺正常的。”
王德望脸色不善的道,“嗯,现在看是正常,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又做出什么来。班主,你是有本事的,你去给她看看吧。”
师父点点头,看了一眼陈道长,示意他一起过去。
两个人靠近曹盈盈,跟班和婆子赶紧后退闪开,他们两个围着椅子转了一圈抬头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摇摇头。
什么意思 没发现异常没?
陈道长伸手把堵住她嘴巴的白毛巾扯下来。
“呕,咳咳……”
曹盈盈咳嗽了两声,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才气恼的叫喊道“爸,老王,你们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把我绑起来?我怎么了?”
曹副县长和王德望没说话。
倒是跟班小李道“小,小姐,你小姐姐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曹盈盈一愣。
小李就将刚才她拿枪指着曹盈盈,并且大喊大叫砸东西的事说了。
她听完以后,诧异的道“有这种事?可是我这么不记得了……”随即,她脸色一变,惊恐的看着我道“姐,是不是我在荒校那边惹上什么东西了?那东西是不是控住了我,所以我才会什么都不知道了?道长,你快帮我把东西弄走。”
陈道长确摇摇头道,“曹姑娘身上并没有东西。”
师父也开口道,“不错,府里阴阳气息平衡,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王德望一皱眉,开口道,“两位,要不在仔细看看,不会是看错了吧?”
陈老道这个人,你可以说她不靠谱,可就是不能说他错了。
他马上不高兴的道“老道我是自小开了天眼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算见识了不少东西。若有妖邪上身,老道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又怎么能看错了?”
陈道长常年一身青灰色道袍,曹家虽然是军阀,可是,越是掌权的人,越信风水方士。况且,之前经历过老鼠娶亲和李会长的事,他们知道我师父和陈道长是有本事的。
对我们,也还是比较尊敬的。
所以,哪怕陈道长语气不好,王德望也多说什么,而是耐着语气问,“那,我家盈盈,刚才是怎么回事?刚才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像是她了。”
这一下,又把他俩问住了。
没有阴气,也没有妖气,曹盈盈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起,吴老爷子家的馨萍小杰,之前发疯病,也差不多是这种症状,那次陈道长看出,是有妖灵做乱。
曹盈盈会不会,也被妖灵控制了?
我赶紧就吧把猜测说了出来。
陈道长摇摇头,“不会,上次的妖灵,我是能看到的,可这一次,曹姑娘确实未见异样,当真是有点奇怪。”
我师娘突然开口道,“会不会,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产生癔症了?前些日子,戏班子里来了一个熟人,聊天的时候跟我说,他们隔壁一家,吃了山中有毒的野味菌子,晚上的时候,全部癔症了。”
曹盈盈摇摇头道“没有,我这一天都在忙,只中午的时候喝了一碗白粥,并没有吃什么野菇子。而且,我最近几天,也都没有吃那东西。”
这就奇怪了……
既然她没事了,自然是不能在捆着了,我赶紧走过去,帮她把绳子撤。
陈道长和师父也分别又查找了一番,我甚至用了两道寻妖符,也确实没有找到妖邪的痕迹。
忙乎了大半晚上,虚惊一场。
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气馁。
曹盈盈却是心有余悸,听拉着我,说什么都不在家住了,非要跟我去临山居,和我睡一起才安心。
曹副县长和王德望似乎是挺同意的,于是我们就带上她,一起坐马车回来了。
折腾半晚上,陈道长也没再说去学校的事,纷纷回房去了。小月给我和曹盈盈弄了热水,我们洗漱过后,就去了榻子上躺下。
“姐,我有点害怕。”曹盈盈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笑了一下,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之前写的符纸,递给她道“这是辟邪符,是用最好的朱砂写的,我拿给陈道长看过来,他说符纸管用的很,你放在枕头下面吧,能安心点。”
“嗯。”她把符纸接过去,没有放在枕头下面,而是握在了手里。
“睡吧。”我替她掖了一下被角。她嗯了一声,靠着我闭上了眼睛。
虽然闭上眼睛了,但她的呼吸挺重的,她根本睡不着……
反倒是我,一早起来,一整天跑东跑西,连腿下腰的,晚上又去了一趟曹家,早就累了,闭上眼睛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一睡着,就做梦了。
我梦到了白牧,拿着那天走的时候那个大木箱子,出现在了码头,笑着跟我说,“红叶,去回来了……”
水浪轻轻荡漾,风卷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他笑着,一步步的向我走过来,碰住我的脸,然后,轻轻的吻下来……
就在他的唇,马上就要碰到我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我一下,就醒了。
我没有完全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看到曹盈盈正轻轻的起身,跨过我穿鞋下了榻子,摸索着往桌子那边走。
她想去喝水吗?
不对,怎么感觉,她走路的姿势怪怪的呢……
我没惊动她,眯着眼睛,暗暗的观察,就见她轻手轻脚的走去桌子旁边。
拿起一个我放毛笔的青花瓷笔筒掂了掂,放下。
又拿起一个大一点的摆件瓶子掂了掂,又放下。
最后,她拿起了一个很重,而且很大的陶丕摆件,很满意的抱在了怀里。
她抱着这个摆件,轻手轻脚的走回榻子旁边。
嘴角一弯,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微笑,随后,她猛的举起手中巨大的陶丕摆件,狠狠的往外我脑袋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