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尸槐跑了

教我本事?

我没想到师父让陈老道教我学本事。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连忙道:“谢谢陈道长。”

“跟他客气什么?”师父不屑道:“这老道士整天坑蒙拐骗的,当初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离开东北。他教你东西,是给我赔礼道歉。”

陈老道听到这话十分不满,嚷着道:“张老头,当年的事情可不全怪我,要不是……”

两个老头争起来了,而且争的面红耳赤。

我也不好劝。

就在两人说着的时候,张怀义和三个民兵团的士兵回来了。

只是一回来。

张怀义便喘着气道:“师父,出事了。”

出事?

师父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我们按照您说的话,去找尸槐的根。”张怀义大口喘气指着一个方向道:“我们顺着根一路找过去,在村后半里地的山里找到了,可是那边只有一个坑,尸槐跑了。”

我诧异道:“尸槐会跑?”

“跑个屁,尸槐怎么会跑?”师父骂着道:“尸槐要是会跑,这村子早晚了,我们去看看。”

我见识少,自然也不知道尸槐会不会跑。

不过从师父的反应来看,这尸槐应该是不会跑的。

师父直接赶着马车去的。

不一会,我们到了马家大宅后面,我下了马车拄着一根棍子就跟着师父上了山,没走多远,我们就看见了一个新鲜的泥土坑。而从周围的痕迹来看,这个大坑还真是尸槐本来根部所在的地方。

“师父,你看,这土都是新的,这尸槐真的跑了。”张怀义开口道。

师父眉头锁起,看向了陈老道:“你怎么看?”

陈老道扯着几根胡须开口道:“这事怪了啊。我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还真没听说过尸槐会跑路的。要是尸槐会跑路,那还得了,别说我们了,就是当年你师父那一代人全死进去也不可能对付得了那棵尸槐啊。”

“尸槐不可能会自己跑路的。”师父认定了这一点,然后看向四周道:“应该还有其它妖怪帮手。”

我低声问道:“那怎么办啊?”

“凉拌。”陈老道拿起一撮土,向着一边林子里走了几步,最后看了一圈,又在林子里捡起了一个鳞片送到我师父面前道:“张老头,看样子带走尸槐的是一条蛇妖。这一把子力气,我们俩是对付不了了。”

蛇妖?

我一下子想起了白水河里的那条蛇。

我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会不会是那一条蛇盯上我,找过来了?同时,我记忆里,模模糊糊的,好像谁跟我说过蛇妖的事,可是我还是有点想不起来了。

师父也知道我在村子里发生的事,此刻面前出现一片蛇的鳞片,师父也看了我一眼。

“尸槐解决了,那条蛇既然没有露面,只是带着尸槐跑了,想来以后不会出现在这一片地方了。”师父缓声开口道:“再说了,这东西我们暂时对付不了。先回去吧,尸槐的事别和村里的人说,就说这里事都解决了。”

陈老道笑着点头道:“回去,回去喝酒。”

这老道贪生怕死,一听不用对付蛇妖,脸上也高兴了起来。

回烟溪镇。

在三个民兵团士兵的护送下,我跟着师父他们回了烟溪镇。

这下午回去。

到了烟溪镇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三个士兵将我送到湘溪园,然后才恭敬离开。

回到戏园子。

师娘便连忙给我检查腿上的伤口。

这一天下来,伤口是不疼了,可是看上去给人感觉十分不好。

“哎呀。我就说那老头别带着你一个姑娘家乱跑,这一出去就受伤,一出去就受伤,就是不听劝。”师娘拿着清水给我洗伤口,然后又抹上药,唠叨了几句道:“丫头,你这伤口,还是要大夫好好治治,别跟上次一样感染了。”

找大夫?

我连忙道:“别找白医生。”

“你这孩子。”师娘白了我一眼道:“这几天我看过了,白医生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师娘走江湖这么多年,看人准没错。小娟把你的事也跟我说了,要我说,你们把误会解除了,要是能嫁过去,准没错。”

我摇头道:“师娘,你就别参合这事了。反正我不要他给我治伤。”

“行。那我请别的大夫。”师娘说不过我,最后点了点头。

我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师娘,我妈病情怎么样?”

“挺好。”师娘连忙道:“白医生每天都会陪你妈说话,还给你妈吃了点药。真别说,你妈好像没那么傻了,有时候白医生说点什么话,你妈居然知道回话了。”

会回话了?

这才几天啊?

我惊讶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来着?”师娘回忆了一下道:“白医生说不会带你走,还说要跟你一起照顾小娟和小山,你妈当场就笑了,还点着头说好。”

这都什么话啊。

我不满道:“他怎么说这些啊?”

“人家也就是顺着你妈开心的说。”师娘嚷着道:“再说了,当初你们的亲事,你爸都答应了,人家三媒六聘都下了,就差个过门了。人家说几句这个又怎么了?”

我不想和师娘说这件事了,直接背过了身子。

师娘无奈,只能给我拿步裹住了伤口。

这一夜,我心里很乱。

本来我以为是因为白牧说的这些话,可是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我却发现脑袋烧的厉害,而我的伤口似乎又感染了。不仅是我,还有陈老道伤口显然也感染了。

师父派人去请大夫了。

我躺在床上,还是叮嘱师娘别请白牧来。

师娘也听了我的话,没请白牧,而是请了一个老郎中。只是我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了门外有白牧的声音,我知道白牧还是来了,很可能这个老郎中也只是一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