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缉拿李忠
文渊阁中,收到一本来自都察院京畿监察御史李寻欢的奏本。
其中记载内容,骇人至极。
京城漕运码头,出现了传染疫病。
三日之内已有上百人死亡。这个消息一出,中枢震动。
疫病在历朝历代,都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全靠天意或者恰逢神医出世,才有可能幸免,甚至有人认为瘟疫的出现昭示着君王失德,当下罪己诏,以悔己过。
大周这些年励精图治,虽然各地仍有不少问题,但相比于前秦暴政,不知优渥几何?怎么会招致疫病?
文渊、武英、文华、崇政、东阁五大学士闻讯,当即齐聚德政殿中,商议对策。
“当令京兆尹府童谨言,严控疫病之源,防止疫病扩散!”
“令太医院中御医协助京兆尹府!”
武英殿大学士,兵部尚书于延益,杀伐果断,“必要时刻,可以出动京营,封锁漕运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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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中
杨、狄两人结束讯问之后,立刻直奔李府。
在李府驻守捕快的忙碌之下,李百两院中的树下,挖出了侍女莲香的尸体。
在众人小心抬出尸体之际,杨清源正在一旁询问驻府捕快李纲。
“李府之中可有异常?”
李纲的回答让杨清源眉头微皱,李府之中没有任何不正常的痕迹,所有人都在大理寺巡捕的管制之下,呆在府中,无人外出,这太安静了,反而让杨清源感到不寻常!
“管家李忠呢?”
“也没有丝毫的异常,上午还在安排府中仆役,设置灵堂!”
李纲有些不明白杨清源的意思,“大人!难道这个管家有问题?!”
杨清源一声轻笑,“岂止是有问题这么简单?!等下我会将其带回衙内审讯,在此之后,你要严密监视李府中所有人的动向,特别是谨防有人与外界联络。一旦有所异常,立刻派人传信!”
“是!”
在安排完一切之后,杨清源抬头看向了头上的古树,当时被人窥视的感觉就是从这个古树上来的。
想到此处,杨清源再次足尖一点跃上了古树的枝叶之中,他对自己的灵觉很信任,若是当时真的有人再次窥探,必然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杨清源在古树的枝丫之间寻找着,但除了当时他用小李飞刀射出的落叶留下的刀痕外,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
唯一有些不正常的就是当时射出的落叶掠过的那只黑鸟的羽毛,也有半根插在了树干之上,应该是被自己落叶上的真元带动的。
这半根黑色尾羽,相比于一般鸟类的,更加光亮坚韧。
杨清源带上鲸皮手套,将这半根黑色的尾羽收回到证物袋中。
在搜寻一圈毫无收获之后,杨清源跃下了古树。
地面之上的狄知远也将莲香被埋之处的周围都勘察了一遍,还让人去一旁的杂货工具房中,找到了三人当时掘地的工具。
狄知远朝着杨清源点了点头。
“将所有证物打包收好,带回大理寺中。”
杨清源则从袖中抽出了早已签发好的拘捕文书取出,交予了一边的捕快。
“将李府管家李忠缉拿回府!”
……
京城一处宅院之中,神秘组织的黑衣人再度聚首。
“这个杨清源确实不简单,这么快就查清楚了!”其中一个声音略显阴柔的黑衣人说道。
“查清了又如何?他查到就是事实,可此案与我们何干?”其中一人的冰冷的语气之中藏着掩不住的得意。
“必须加快动作,都察院李寻欢已经将漕运之事上奏阁部,你们都处理干净了吗?”为首阴柔之人询问道。
“哼!一个小小监察御史,也敢插手我们的事情,我去做了他!!”一直没有说话的健硕面具人开口道,听声音正是当日阻拦叶剑寒的人。
“凭你?!”声音冰冷者简单两个字,却满是轻蔑。
“姓白的!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老子?!你觉得老子杀不了一个文官?”
声音冰冷者不屑一笑,“呵呵,杨清源也是个文官!你不如去把他做了!”
此言一出,面具人立刻气势不在。
杨清源与柳独峰交手一招,平分秋色之事,暗六部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也已经知道了。败在叶剑寒面具人都绝对不是杨清源这个大周文官的对手。
“别吵了,杨清源身份特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他!所有人继续按计划进行,护龙山庄两大密探赶往东瀛,锦衣卫的精力被北境元蒙牵扯,神侯府追查假银票案,东西两厂内斗不止,暗六部在京城的实力被削减至最弱,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必须要赶在暗六部反应过来之前完成一切计划!”
为首声音阴柔者结束了双方的争吵,开始布置后续计划。
……
大理寺中。
“大人,这是仵作勘察的结果。”
狄知远将一份勘验报告递给了杨清源。
侍女莲香的尸体,脖颈之上有勒痕,胸口有三处刀伤。确如李阿福所说,是被人勒住之后,用到刺死的。判断大约已经死亡立刻一日有余。
“结果和李阿福所说的基本一致,没有太大的出入!可以判定,当日李阿福所供之事属实!”
听着狄知远的话,杨清源仔细地看了一遍报告。
确实如狄知远所言,与李阿福所言尽皆吻合,毫无出入,可以判定李阿福所言非虚。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让管家李忠招供了。
话虽如此,杨清源还是感到诡异,这个案子自从莲香死后,几乎就进入了一个诡异的过程,一切的消息和推断都在顺利了。
包括之后翠珠和李阿福的招供,一切似乎太顺理成章了,但是眼前的证据却在告诉杨清源,案件没有任何问题,错的只是他的直觉。
“不过大人……”看着拿着勘验报告沉默无言的杨清源,狄知远欲言又止。
“知远,你想说什么?”杨清源看到狄知远说到一半停下,便开口道,“虽然你我是大理寺同僚,但是论年纪你还稍长于我,宛如兄弟,平常之时,不必拘泥于官位,尽可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