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搞啥呢
广城的面积并不太大,以阿东驾驶奥迪的速度,只开了将近二十分钟便顺利抵达目的地。
车子最后停在一家休闲会所的门口,武扬注意到,前面的霓虹灯牌上写着“夜归人”三个字。
“武先生,请。”阿东先一步拉门下车,朝武扬做了个毕恭毕敬的邀请手势。
两人随即进门。
一路上自是少不了见到许多打扮妖娆,模样凹凸艳丽的女服务员,逢人便是一口软软的“老板好”,听得能让人酥到骨子里。
可惜无论是阿东还是武扬,都不是普通人,对于这种流于表面的浮夸诱惑,完全是当着空气。
不多时,二人来到三楼一间充满中式传统风格的房门外面,阿东停下脚步,这次并不主动上前去帮武扬开门,而是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再次朝里面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武扬若有所思的看了阿东一眼,倒没有多问,几步走过去拉开了房间的木门。
不出所料,在武扬进入房间后,阿东并没有随行而入,反而在后面帮他重新把门关上,默默退去。
“有点意思。”
武扬淡笑,早在踏进屋子的第一时间,他就动用敏锐的感知力观察过了,屋里并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
也可能是主人家手法太过高明,明明布置出了许多陷阱等着他往里钻,但他却就是感觉不到。
不过没有关系。
尖刀隐龙曾经历过无数次枪林弹雨,连尸山血海都闯过来了,又岂会在乎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感受不到的所谓危局险境?
房间的陈设极为简约,在靠墙的位置摆放有一排大书架,书架上的书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涉及的种类和数量很多,目测最少不下千卷,如果这些书不是摆设,那么房子主人的学识可见一斑。
书架不远处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大书桌,上等黄花梨木做成的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桌子边角上还摆着一摞厚厚的书籍,武扬看见最上面一本的封面写着《三十六计》。
不过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这本身有点“后现代主义”的房间里,竟然在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巨大的床。
床呈椭圆形,上面铺着一看就很温馨暖和的绯红色被褥枕套。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张椭圆形大床竟然在以某种规律缓慢的旋转着。
而正对床的天花板上,是一面与床同等比例的大镜子,可以清晰的反照出床上之人一举一动。
武扬哪怕再不懂事,在见到这张大床后,面色也不禁变得古怪起来。
“还真他妈会玩,就是不知道躺在这样一张大床上,晚上会不会‘晕床’啊……”武扬咧嘴笑着,眉眼之间满是调侃之意。
“武先生不简单?只要在上面睡一晚不就得了?”
一把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声音,蓦然传入耳里。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这把声音武扬曾经听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就是那个被阿东众保镖奉为女神的大姐大“红姐”。
说陌生,则是因为熟悉的声音中,竟混入了些许以往从不曾感受过的慵懒和软糯,甚至于,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完全来自成熟女人独有的魅惑在其中。
“几个意思?美人计吗?”
武扬淡笑,不紧不慢的给自己点燃一根烟,这才徐徐转身。
下一瞬,他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女人端坐在那张大书桌后面,手拿一把白纸扇,正用一双美目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今晚的红姐和过往几次看见的似乎都不太一样了。
那不单是体现在她一身紧致的旗袍,脸上描摹的淡雅妆容,最关键是她此刻看过来的目光:简单、直接、大胆、**……
嗯,或许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挑逗成分,这让武扬很是无语。
“不够。”
武扬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呲着满口白牙说道。
“不够?什么不够?”
正沉浸在旖旎气氛中的红姐一愣,下意识反问道,“武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就听不懂你的意思?”
“哈哈哈……”
武扬哈哈大笑,目中满是揶揄,“红姐你天生就不应该是靠脸蛋吃饭的女人,早在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
哪怕你今晚刻意换上一身比较有女人味的旗袍,刻意打造出这种充满旖旎暧昧的氛围,但你骨子里的傲气。特别是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逼人英气,却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
武扬每说一句话,空气中的温度就冷却一分,红姐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一分,到最后他话声落下,红姐的俏脸上早已染上两抹红霞,连白玉耳根都羞得通红。
然她依旧倔犟的仰头,颇带着几许挑衅和不服输的架势询问道:“武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样说话,我会很伤心的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够美?够不上资格入你的法眼?”
这已经是**裸的勾引了,若再配合房里绯红的暖色,红姐眼中那一抹独有的成熟风情,换作天下任何男人也无法抵抗。
武扬同样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撇痞子般的坏笑,一步步朝红姐走过去。
彼时,当二人间的距离拉近自不足一米,都能闻到对方鼻子下呼出的热气后,武扬忽地伸出两指,直直朝红姐光洁如玉的下巴捻去。
四目相对,武扬的眼神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炽热,而红姐,尽管还在努力的伪装,努力的朝武扬直视,可美眸深处那丝慌乱,却是越来越甚,越来越掩藏不足。
一秒。
两秒。
三秒……
不知过去多久,当从武扬眼中读到一丝玩味的情绪后,倔犟的红姐终于不再躲闪,不再退缩。
她狠狠一咬牙,竟然兀自闭上了眼睛,抬高下巴,主动把一张烈焰红唇送到武扬的眼前,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动人姿态。
“牺牲这么大,真的值得吗?”
红姐最后终究还是没有等来想象中武扬对她做出任何轻薄亵渎的举动,反而是一句低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