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1

“瑞贝卡!”肖恩伸出手指惊呼道“这是我今天看到的第三个始祖了,你们这个小镇隐匿了不少的人物啊。”

瑞贝卡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科尔马上说道:“不用管这个精神病的胡言乱语。”

就在这时,阅读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泰勒犹豫不决的探出脚步,在看到卡罗琳后走了进来。

“ll,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们就可以进行接下来的步骤了。”瑞贝卡说道。

泰勒被瑞贝卡强制变身,和这个屋子里的其他吸血鬼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萨洛米,科尔和瑞贝卡则带着肖恩进入了阅读室后的储物间里。

“告诉我,治愈的方法在哪?”瑞贝卡问。

“我是不能被控制的,你们的催眠没有用了。”肖恩说道。

“好吧,那就用最传统的方法,折磨到你说为止。”

科尔欣然的接受了酷刑执行者的身份,他深谙一些原始的审讯手法,一旁的蓄水池积满了水,肖恩的头被不断的浸入水中,每一次都与死亡擦肩而过。

“我不在乎···什么治愈···”他大口的喘着气“我只要塞拉斯,他和治愈的方法埋葬在了一起······”

“什么?”科尔诧异的问道,抬头看向萨洛米。

“我听清楚了,他说塞拉斯。”萨洛米说。

肖恩说道:“我知道他的墓在哪,我做了许多的准备工作,马上就能唤醒他了······你会理解我的,对吧,”他狂热的看着萨洛米“他是最强大的永生者,他能让所有死去的人都重返人世。”

“你胡说!”科尔高声喝道“你不可能找到他,更不可能唤醒他!”

肖恩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他坐在蓄水池上,邀功似的说道:“当然可以,想想看吧,我制造了杀死十二个混血儿的献祭,教邦妮练习表达,还找到了墓碑,我得到了所有需要的东西。”

“墓碑是什么?”瑞贝卡抓住了关键点。

“那是塞拉斯的墓碑······”

没等肖恩说完,科尔就将一根金属棍子戳进了他的腹部,他瘫倒在地上,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你疯了吗!杀了他我到哪去找治愈的方法?”瑞北卡生气的吼道。

“如果你要释放塞拉斯,那我们就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上,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

“你竟然选择相信那些吓唬小孩的睡前故事,而不是你的妹妹!”瑞贝卡失望的说道“我找你回来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好吧,如果你想要和我站在对立面的话,那就最好阻止到底,否则我是不会放弃的,萨洛米,你决定站在谁的身边?”

“哈,别傻了,她是我这一边的。”科尔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说道。

“那可未必。”瑞贝卡看向萨洛米,等待着她的决定。

这一幕好像已经发生了无数次,萨洛米回想起了深埋的记忆。

······闪回线······

公元十二世纪,1114年,意大利。

这是始祖们逃亡的第二个一百年,萨洛米与科尔在德意志驻留了很长的时间,巫师会已经渗入了当地的所有名门望族,持续的扩张着权利。

自从上一次迈克尔追到了诺曼底,他们就在塞纳河下游四散而逃,各奔东西,科尔追上了萨洛米,与她一起去了德意志,一直过了二十年,尼克劳斯才放出风声,他们会在意大利重新相聚。

刚一踏上意大利的土地,一队骑兵就骑着马迎面朝萨洛米和科尔而来,他们十多人左右,戴着面具,穿着盔甲,身上是白色的长袍和披风,胸前与盾牌上都画着红色的十字标志。

“士兵?”科尔出声问道。

“更像是教士。”萨洛米说。

她和科尔也骑在马上,身后跟了十几个巫师,他们穿着黑色的斗篷,与对面的白色骑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拨人就这么在路中央相遇了,骑兵队的领头,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队伍,发现他们并没有携带任何的兵/器,看上去应该是普通的旅人。

领头摘下了面具,高声喊道:“在下是从耶路撒冷圣殿山而来的伊曼纽,圣殿骑士团的团长,请问阁下是?”

科尔回应道:“在下是从德意志克莱因堡而来的科尔,”虽然他没有什么头衔,但这种场合下还是给自己加了一个“克莱因公爵的贴身顾问。”

“久仰公爵的美名,能与公爵的贴身顾问在此相遇,是我的荣幸。”伊曼纽说。

客套的寒暄结束了,两队人马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他们的目的地都是中部的托斯卡纳城,便结伴而行。

一路上,萨洛米了解到,伊曼纽带着骑士团,是为了在欧洲招募追随者,他们的到来得到了大部分权贵的支持,甚至还有意亲自与克莱因公爵会面。

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如果能够控制骑士团,巫师会就能借着他们接触到欧洲的所有权力系统,甚至是侵入耶路撒冷,握住这些信徒们的命脉,这也是阿蒙曾为萨洛米揭示过的。

他们很快就控制住了伊曼纽,和骑士团里说得上话的人,并让巫师会里会说法语的圣欧莫部族,替换了大多数的骑兵们。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抵达目的地后,萨洛米和科尔暂别伊曼纽,与其他人汇合了。

尼克劳斯等人已经在托斯卡纳城生活了几个月的时间,这里的居民对吸血鬼的存在深信不疑,这是因为有一些以猎杀吸血鬼为使命的人在民众间传播,并把捉到的吸血鬼当众处死。

始祖们没有成为怀疑的对象,因为日光戒指让他们可以在白天外出,但以利亚仍不放心,他准备从猎人那探听一些消息,设宴邀请了几人。

萨洛米和科尔正巧赶上了宴会的开始,他们风尘仆仆的落座,与陌生的猎人们彼此介绍着,融入了谈话当中。

“我必须说的是,科尔,我喜欢你的幽默,”亚历山大说道“你的到来为这次宴会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我还有更多有趣的地方呢,你真应该见识一下。”科尔笑道。

“下一次,我们可以一起享用晚餐。”亚历山大提议。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就定在三天后怎么样,那批从法兰克运送过来的葡萄酒刚好在那天送达,我们可以来一场开封仪式。”尼克劳斯说道,得到了以利亚的附和:“我的家人和朋友们都会一同参加,我们会沉醉在其中的。”

三天后,宴会开始了,萨洛米却爽约了。

伊曼纽与托斯卡纳城的执政官举办了另一场宴会,她是决不会错过的。

宴会结束后,骑士团与执政官进行了私下的商谈,萨洛米和巫师也混入了其中。

宽敞的会议室内,所有人都围坐在一张长桌前,执政官坐在首位上说道:“骑士团会完全的得到教廷的支持,这是毋庸置疑的,具体的事宜我们还需要在会面的时候,与教皇亲自商讨。”

“我们在圣殿前许下了誓言,一定会带领骑士团走向辉煌,主的旨意会一直陪伴与支持我们,不过骑士团仍需要足够的财务支持,这是扩张规模不得不面对的事。”伊曼纽说道。

“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一点,我们会给予最丰厚的财务支持,托斯卡纳城的金库永远为你们打开。”执政官回答。

“我不同意这么做。”骑士团的副团长帕克说道“这是在助长骑士们的物欲和私心,如果我们每走到一处都接受馈赠,骑士团内部早晚会被懒惰和贪婪侵蚀的一干二净,到那时,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信仰也会消失。”

“你太敏感了,帕克,我们只收取维持基本需求的财物,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严重的。”伊曼纽解释说。

“相信我,你的选择会让你后悔的,难道我们不需要内部商议了吗?这不是一个人能做的决定。”帕克试图煽动剩下的人“骑士们是平等的,我们都有权利坚持自己的选择,谁支持我的提议?”

“我同意伊曼纽团长的决定。”萨洛米说道,她坐在执政官的左手边,是全场唯一一个女人。

“不仅如此,我们还需要做的更多。”

“你的意思是?”伊曼纽问。

“我们不仅仅接受馈赠,还要利用这些财富成立银行,建立金融系统,并以中央集权的方式去推进和实行。”

只有这样,才能达成萨洛米的目的,掌控财富,就是掌控世界的根本。

“什么时候一个女人也能在骑士团指手画脚了?”帕克阴阳怪气的说道“这里可不是你那浅薄的见识和堕落的思想可以左右的。”

帕克的话瞬间点燃了萨洛米,她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桌子对面的男人,心中已经构想着该如何折磨他。

“你真的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连女人的声音你都听不进去,看来你的思想和你坚持的信仰已经完全背道而驰,你应该跪在主的面前忏悔三天三夜,这才符合你那自以为虔诚的虚伪嘴脸。”萨洛米讽刺道。

帕克恼怒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指着萨洛米的脸怒斥道:“看看你说话的姿态,难道你的父亲或丈夫没有教会你,什么是羞耻之心吗?”

萨洛米冷笑道:“呵,我没有父亲更没有丈夫,所以也轮不到你来说教,怎么,我把你对我说过的话送还给你,就让你恼羞成怒了吗?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你会毫无羞耻之心了,你那可怜的母亲在生你的时候就把它当做废物扔进了马桶里!”

愤怒到极限的帕克已经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咒骂道:“你这野种也配和我说话?闭上嘴吧!”

帕克的命运在那一刻有了转折,他本来可以死的痛快一些,却因为触碰了萨洛米心中的禁忌词语,注定要接受生不如死的悲惨后果了。

萨洛米构想了一个绝佳的折磨方法,她会将帕克倒吊在房梁上,控制着他不间断的忏悔与祷告,并喂给他自己的血,如果帕克脱水而亡,萨洛米就会命令他在无穷无尽的人生里继续这个过程,直到他真的有所悔恨,再打开窗子迎接死亡。

让一个人面对并接受自己恐惧和厌恶的事物,每时每刻,这才是最痛苦的惩罚,萨洛米并不喜欢单纯的肉/体折磨,心灵的折磨她更得心应手一些。

她瞬移到帕克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并把他试图反抗的手抓住,慢慢的捏碎了骨头,疼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抵抗力。

就在萨洛米想要继续下一步动作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袭击了她的胸口,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和力气,她推开帕克跌坐在地,青灰色与裂痕逐渐覆盖了她的全身。

只过了几分钟她便恢复了意识,但恐惧和后怕还是令她慌乱不已,自从转变成吸血鬼以后,她还从来没有感受过那么剧烈的疼痛,仿佛被利刃刺穿了心脏,那一刻的无助无法言喻。

帕克曾试图逃走,已经被巫师们控制了起来,萨洛米无心再管他的事,骑上马赶回了始祖们在城里安顿的地方。

整座房子丝毫没有宴会的气息,院子里面,酒桶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那猎人中的一个靠在酒桶边,心脏已经变成了一个空洞。

萨洛米踏进大门,马上看到了另一个死状惨烈的猎人,鲜血污染了墙上所有的挂毯,她顺着血迹来到了前厅,猎人们的尸体七零八落的分散在厅内,科尔仰着面瘫倒在了高背椅上,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脸色如死灰般毫无生气。

萨洛米拔掉了束缚着科尔的匕首,仔细的端详着,一阵争吵声从楼上的房间里传来,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踏上石阶,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在二楼尽头的房间内,尼克劳斯正大声斥责着瑞贝卡,萨洛米一抬眼,便瞥见了被剑钉在墙上的亚历山大。

“你的自以为是差一点断送我们的生命!”尼克劳斯抓着瑞贝卡的肩膀怒吼道“告诉我,他到底许诺了你什么,让你不惜背叛自己的哥哥!”

“停下!”萨洛米出声制止道“省省你的愤怒去对付你的敌人吧。”

她上前环抱住了哭泣着的瑞贝卡,轻声安慰道:“好在没有真的造成什么损失,所有人都有惊无险,说说看,亚历山大都告诉了你什么?”

“他说有治愈的方法·····他的纹身是指向的地图,我以为我们可以结婚,在治愈后过上人类的生活。”

“呵,这太可笑了,”尼克劳斯强忍着怒意,咬着牙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盲目和愚蠢控制了你,才让你做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抱有那一点点希望······”瑞贝卡哭着说道。

安抚好瑞贝卡后,萨洛米和尼克劳斯来到了屋外。

“有件事我们得谈谈。”她说道。

“千万别告诉我你也对治愈感兴趣。”

萨洛米使了个眼神,尼克劳斯领会了,与她一前一后走出了庄园。

在溪水边,一处架着水车的地方,萨洛米描述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以她的个人经验,这一定是女巫动了手脚。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在我感觉到被穿透心脏的同时,你们也被匕首刺穿了心脏,这会是巧合吗?另外,自从转变以后,我经常会感到疲惫和消沉,尤其是在你和别人发生打斗的时候,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的力量吸走了。”

“试试就知道了。”尼克劳斯抽出腰间的短剑,在手臂上割开了一条深邃的刀口。

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萨洛米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看来是你找错方向了。”他说道。

“不,再试一次,用你从亚历山大那拿到的匕首,刺进我的心脏试试。”

尼克劳斯犹豫了片刻,还是拿出银制匕首,刺向了萨洛米,那一瞬间,萨洛米被剧烈的疼痛占据了身体,尼克劳斯也没有好多少,两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的脸慢慢覆上灰色。

重新活过来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但在那之后,他们都陷入了强烈的焦躁和疲累。

“这不仅仅是连接咒,它有着共生和制约的效果,如果我们的情绪波动足够大,耗费的力气足够多,受到的伤害足够强烈,另一个就会受到牵连。”萨洛米分析道。

尼克劳斯想起了过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带着强烈的恨意说道“一定是埃丝特,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们好过!听着,我知道你喜欢和人类打交道,但这样的情况下,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跑,像亚历山大一样的猎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又要时刻防范迈克尔的追踪,再单独行事早晚会害死对方,虽然匕首对你和我没有用,可以利亚他们就该为此遭殃了,不论如何,今天的事再也不能发生了。”

萨洛米虽然不喜欢被束缚,却也不得不做出妥协,事已至此,他们别无他法,两个人同时行动,就能掌握更多的安全和胜算。

当两人回到庄园的时候,所有人都恢复了过来,他们围聚在前厅,像是在商讨着什么。

“尼克劳斯,萨洛米,”以利亚上前说道“我们刚刚产生了分歧,一些意见需要你们的参与来定夺。”

“是什么?”尼克劳斯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仿佛他和萨洛米只是出去溜了个弯。

“显然欧洲已经不再安全了,除了迈克尔以外,我们的放纵已经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吸血鬼的存在,像今天这样危机的场面,可能并不是最后一次,我认为我们应该离开欧洲,到其他的大陆上去躲避风头,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必须在一起,这样才能保障彼此的安全。”以利亚说。

科尔接话道:“所有人一起行动,是等着下一次遇到猎人时全军覆灭吗?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应该分头行动,迈克尔不可能同时追所有人,就算是猎人也一样,如果我和萨洛米现在还留在德意志的话,怎么可能遇到这种倒霉事?我们就不该回来!”

以利亚辩驳道:“我们当初的分离是被迫的,如果这世界上还存在其它的匕首,任何一个单独行动的人都会异常危险,猎人会把我们的身体扔进大海深处,到时候就真的再也无法相聚了。”

“那我们就像之前一样,结伴行动,我和萨洛米一队,至于你们怎么组队,我没意见。”科尔坚定的说。

“我同意以利亚说的,我们不应该再分开了,”尼克劳斯已经打好了算盘“想想看吧,弟弟,在同一个王国之内,我们都花了近二十年才重聚,如果分散到了其他大陆,恐怕就要等到下个世纪了,到了那时,我们还想要重聚的话,怎么保证得到消息而来的不是迈克尔呢?”

“我们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希望聚在一起。”科尔说。

“别说风凉话了,我同意尼克的想法,我们可以一起去北方,据说那里有一片不被打扰的群岛。”瑞贝卡说道。

“你是为了补偿自己犯下的错误,才刻意迎合尼克劳斯的吗?”科尔不放弃的继续揶揄道“一天到晚尼克尼克的叫个不停,还没长大吗,小妹妹?”

瑞贝卡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科尔却很高兴的想要再说些什么,萨洛米瞪了他一眼,警告道:“科尔,对你的妹妹友善点。”

一直沉默的芬恩发话了:“我同意科尔说的,我们应该分头跑,如果我还和塞姬一起待在普罗旺斯的话,根本就不会遇到什么猎人,我们简直是自投罗网。”

“什么?你竟然还和那个下乡女孩在一起?”瑞贝卡嫌弃的问。

“我转化了她。”芬恩回答。

“所以你的意见是什么,萨洛米,是分开还是一起?”以利亚看着萨洛米问道。

“不用说,她一定是我和芬恩这一边的。”科尔说。

尼克劳斯装模作样的问道:“你的决定可是关键的一票,说说看你的想法吧,如果你真的同意分开行动,我们再商量其它的解决办法,可如果不是的话,少数服从多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萨洛米的身上,如果没有那该死连接咒,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科尔那边,继续他们那未完成的伟大计划,一起行动只会互相拖累,可现在,她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内心,做出抉择。

“让我把问题解决的更简单一些吧,”她刻意的避开了科尔期待的目光“这是个非常时期,我认为我们应该尽量避免单独行动,至少在前往其他大陆之前,待在一起是必要的,我的巫师朋友也可以为我们的安全多加一些保障,这对每个人都有好处。”

以利亚松了口气,尼克劳斯则满意的笑了。

科尔难以置信的问:“什么?你确定?”

“我们绝对不能再分开了。”萨洛米强调说。

芬恩自嘲的笑了,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我算看出来了,这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投票!经过这二十年各奔东西的日子,某些人已经结成了牢不可破的联盟!和那些所谓的贵族们混的久了,你们也变得虚伪和阴险了吗?”

以利亚说道:“你一定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芬恩,如果我是你,是不会轻易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的。”

“伤人?我明明是在揭发真相!我知道了,你们是在排挤我,就像当年在村子里的时候一样!”芬恩激动的控诉着。

“怎么会呢,”瑞贝卡一脸受伤的说道“你是我的哥哥,我们小的时候不是玩的很好吗?只是后来你长大了,不喜欢我们玩的游戏了,绝对没有任何人排挤过你。”

“好吧,就算和你们格格不入是我自己的问题,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都有推脱不开的责任,尼克劳斯,二十年不见,你身上的野心和戾气真是越来越重了,而以利亚你只会助长他的习性,还有瑞贝卡,你不会不了解我们的情况吧?你要是决定了和哪个男人厮守终生,难道不需要向你的哥哥们过问吗?如果不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去接近猎人,根本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要求我的服从?”

芬恩彻底的爆发了,他们之间从未这样过,虽然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但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还是互相扶持着走了过来。

也许是深深的后怕刺激了芬恩的感觉,没有人可以活一百多年,他们不仅仅被束缚在了躯体里,也被束缚在了过去的心智和情感里,所有的冲突都无法和解,只能在凝固的生命里耗尽最后的耐心。

以利亚尝试安抚芬恩:“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们都有错,但这不是开谴责大会的时候,别把矛头指向你的亲人。”

“好啊,如果亲人是不可侵犯的,那么朋友呢?萨洛米,瞧瞧你都做了什么?你从来都没给我的家人带来过任何正面的影响,你辜负了埃丝特,伤害了尼克劳斯,还教坏了瑞贝卡和科尔,到了现在,你还在无时无刻的影响着我们,你才是那个最需要离开这的人,带着你的女巫们,从我们所有人面前彻底消失吧!”

“够了,芬恩!”科尔制止道“你是不是被匕首刺出毛病了?”

“先别急着为别人辩护了,有多少次迈克尔会找到我们,都是因为你的毫无节制和嗜血如命?你吸干了无数个村子,并且从来都不知道去······”

芬恩停下了没有说完的话,他大张着嘴,无声的叫着,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痛苦。

尼克劳斯站在他面前,手上拿着的匕首另一端已经深埋入芬恩的胸膛,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你需要休息一阵了,我亲爱的哥哥。”

尼克劳斯的眼中有着复杂的情感,第一次对自己的亲人动手,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在心里不断地说服自己,他只是想让一切都回归正轨,只是在设法保护自己的亲人。

但愿他尝到甜头后,不会将这件事变成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还有谁想要分开行动吗?”他问道。

科尔闭紧了自己的嘴。

······闪回线······

开启人性的一个劣势是,你必须去面对心中曾经存在过的所有不甘和悔恨,包括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曾经的芬恩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又何尝有过呢?

十二世纪,她耗费了几十年的时间,忍受和克劳斯联系在一起的折磨,克劳斯因杀死猎人被幻相缠身,不断的自我折磨甚至自我了结,萨洛米不得不停留在那里,看着他如同看着自己,直到新的猎人出现。

在那漫长的五十二年里,她变得越来越敏感和愤怒,甚至做出了许多违背本心的事情,可这一切的根源是她无法选择。

而现在的她,无惧无畏,又何必做任何人的附庸?

她对面前的两人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不站在任何人那边,我只站在自己这边,我不想趟你们的浑水,我不在乎治愈,更不在乎塞拉斯,你们谁要是自寻死路···比如拿着白栎木桩到处乱跑,可千万别把这把火烧到我的身上,看好脚下的路吧,没有谁还是青少年,我可教不坏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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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开始

阿提克斯·肖恩教授:惠特莫尔大学(埃琳娜和卡罗琳读的那所)的神秘学教授,妻子是女巫,他去塞拉斯的墓看到了幻相,被塞拉斯指引如何去释放他,后来死在了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