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她心里有自己?
秦孀是撇下贤王妃自己离宫的,这也是胡贵妃的意思,依照秦孀哭的这副鬼样子实在不易见人,只偷偷的乘了马车回府。
刚一进府门正碰上离开的楚萝,楚萝从没见过秦孀这幅模样,碰面的时候明显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孀,冷哼一声:“你这样贪生怕死的人他竟然觉得你是有义气,实在蠢的可以!”
一面说着,不做停留,愤愤离开。
秦孀不懂楚萝的意思,不过也没时间细想,只抬起袖子掩着脸匆匆进了门。
一匆匆进了临霜阁,气还没喘匀转头就看见周苏御站在自己身后,秦孀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
周苏御悠然的打量着秦孀:“怎么搞成这样?”
秦孀几个深呼吸才将气息喘匀,尴尬的呵呵一笑,刚刚在胡贵妃那里猜出了真正的局势,现在转过头来看周苏御,实在是心惊的很,自己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得,跟着眼前这人在刀尖上作死也不知道,竟然还能命大的活到现在!
周苏御的心情却不错,上前一步抬起秦孀的下巴,左右比照着看了看秦孀“花猫”一样的脸蛋,扑哧一笑:“听说你又是跪地求饶,又是插科打诨的,好歹是保下了这条小命。”
秦孀心下一惊,果然,这厮果然有眼线!秦孀只庆幸自己留了一手,没有应下胡贵妃的要求,无论真心还是假意,一旦让周苏御发现自己“快乐”的与胡贵妃等人“结盟”,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没直接答应胡贵妃实在是自己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了!
秦孀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比了个拇指。
“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秦孀如往常般贫嘴迎合着,有装作不知的模样:“殿下怎么知道我在宫里的事情?……哦!还是殿下神通广大,天下哪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周苏御微微一笑,想想刚才正与楚萝斗嘴,暗线将今日胡贵妃宫中的事情禀报过来,听到秦孀又哭又闹的假意拒绝胡贵妃的时候,周苏御一颗心就像浸到了蜜里一样甜,他也知自己太过孩子气了些,明白即便秦孀今日答应了胡贵妃也可能是形势所迫,但是她却没有说场面话,而是假意婉拒了胡贵妃,这便是将自己放在了心上啊!
周苏御又哪里知道,秦孀这是留了个心眼儿,且看透真相后的贪生怕死……
犹记得刚刚周苏御在楚萝面前显摆着:“谁说她心上没有我,她同你那赫连川可不一样,她还是记挂我的。”
当时楚萝的脸色别提多精彩了……
周苏御悠然的摇着纸扇,心情大好拿出手帕为秦孀擦了擦脸颊上混合的不知是什么颜色的胭脂,笑道:“你不若当场答应下来,我又不会责怪你,何必受这份罪。”
话是这样说,可眼里闪烁的光芒分明就是:你敢当场应下你试试!
秦孀不由一个瑟缩,而后扬起笑脸继续拍马屁道:“那怎么行,好歹我也是殿下的人,凡事自然要听殿下的话,这样重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和殿下打招呼就应下了,万一一个不慎坏了殿下的事,我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周苏御似笑非笑的斜了一眼秦孀:“怎么从宫里回来竟然乖巧了不少。”
秦孀连连摇头:“殿下哪儿的话啊,我一向如此。”
周苏御也懒得计较,一掀衣摆坐了下来:“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这当然指的是被威胁的事情了,秦孀忙道:“我也没什么主意,不过我与赫连川并没有什么出格之举,他们即便是栽赃也是空口无凭,所以算算……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听到赫连川的名字,周苏御明显兴致不高:“空口无凭?怎么?哪两株雪莲是给你练习插花的?”
秦孀心下一惊,恨不得穿越回收雪莲花的那个下午给自己两巴掌,即便是为了气楚萝,即便是想要看看赫连川搞什么鬼,自己也不该收那东西,这下可好,胡贵妃那边当把柄,周苏御这边也解释不清楚。
秦孀尴尬笑笑:“殿下说笑了。”
周苏御顾念着秦孀没有答应胡贵妃的事情,并没有发作,顿了片刻道:“不过两株花罢了,不算什么证据,平日里别人送来的东西也不少,真拿这个捉奸也不是一个两个能说的清的。”
“可是……”秦孀试探道:“可是听胡贵妃的意思,这事……是皇上的意思,既然他们有心刁难,有没有证据算什么事。”
听了这话,周苏御冷冷一笑,看了看秦孀:“怎么?你怕了?”
“只,只是害怕给殿下惹麻烦。”
话是这样说,秦孀却对周苏御的这抹冷笑害怕极了,从前在自己心中哪不过是自嘲不受宠的笑容,如今看来确实带着满满的杀意与不屑。
秦孀将头埋的更低了。
这般温顺的样子让周苏御十分称心,开口道:“这也不难,交给我解决就是了,你这几日在府中不要外出。”
“可我同胡贵妃说过两日会去回他,我这边没有消息,她一猜就知道我和你通风报信了。”
“她既然敢做有什么害怕通风报信的,我同他们的关系也不是一两日这样了,趁此机会挑明了也好。”周苏御昂起胸膛,周身迸发出了唯我独尊的气势。
秦孀将头埋得更低了,完了完了,这是要变天啊!
周苏御眼看秦孀一言不发得垂眸,以为她今日真的被吓到了,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揉了揉秦孀的头发:“不必害怕,什么事都有我呢。”
秦孀:就是因为有你才害怕……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盐巴,周苏御转身准备离开。
秦孀皱了皱眉头,眼看着周苏御即将离开,终于鬼使神差的问出了一句话:“那次……在庙里放火的人……是胡贵妃吗?”
周苏御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着秦孀,那眼神中饱含深意似是有些挣扎,但半晌还是开了口:“不是。”
“那是谁?”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