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说是故意接近
穆妙玲脖子伸长,白皙脸上涨满了红晕,眼神恍惚得很,不敢相信傅安就这样走了。
刘云香见她被丢下,心中得意。
这不,毫不掩饰的嗤笑一声,刘云香故意掩面揶揄说风凉话,“有些人啊,仗着自己会点武术,胆子贼肥,不知道动了别人家的烧饼啊。”
“谁是烧饼,你直接说,少在这里指桑骂槐的。”穆妙玲手中的剑,握在手中,刘云香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她后怕的退了两步,躲在主理人身后:“先生,穆家小姐这是要动剑伤人吗?我们都是来参加诗歌会的,可不是来被人砍的。”
主理人脑袋大得很,诗歌会办得虎头蛇尾的,如今被令元公主这么一闹腾,他还怎么跟皇帝说啊。
再者,要是穆妙玲当真在这里弄出了血,事情就更加不好控制,无法言说了
“来人,把穆小姐请回去!”主理人也用大招了,一声令下几个身材魁梧的侍卫出现,他知道穆妙玲不怕这个,还补充了一句:“皇上附庸风雅,诗歌会算不得多正式,可是皇上喜欢这个活动,穆小姐若是不想给你爹惹麻烦,还是回去吧。”
穆妙玲的确是忌惮她父亲。
“刷”的一声,剑入鞘。
刘云香右手直拍胸腔,吓得几乎花容失色。
她看着穆妙玲离开后,便又恢复了几分士气,“你得罪了令元公主,我看你之后怎么混。”
穆妙玲听得真切,她在和傅安接近的时候,已然有人来告诫,可她想着,傅安只要是对她有情,自然会护着她。
谁料,傅安直接跟着令元走了。
“过分,傅公子都的时候,竟然一声招呼都不跟我打,直接当我是空气!”想起来穆妙玲就憋屈。
“奴婢倒是觉得,傅公子是为了您,省得那个刁蛮的令元公主为难您。按我说,小姐不必忌惮那个令元公主,她和傅安公子绝对没戏。”丫鬟轻声安慰。
穆妙玲自认为自己身上有别的女子不曾有的清爽,她长得也不差,傅安也是习武之人,他们两个应当算是天作之合。
这才一点点动了心。
“好端端的最后以舞以剑吟诗的形式,就在这样被令元公主给破坏了,这一出闹腾的,我怕是得不到才女称号了。”穆妙玲期待着可以和傅安双双夺魁,被皇帝召见后,可以两情相悦的原由订婚。
这是穆妙玲的想法,也是穆将军的主意。
不然,穆妙玲哪里会主动要傅安带着她来诗歌会。
“就算是效果不甚满意,可全城之人,如今都知道您和傅公子关系匪浅了,他可是从来没这样勤快的陪过一个姑娘。”丫鬟挑好听的话来说。
穆妙玲听着听着便气消了。
陡然的,她想到了令元,不满道:“傅安以前和令元……”
“那是职责所在。”丫鬟紧跟着便应下。
这个答案让穆妙玲听了很满意,心里的闷气舒了,“走,回府去。”她要回去把今日的事情和穆将军说一说。
丫鬟紧跟在穆妙玲身后,长嘘一口气。
好在是解释通了,不然穆妙玲这心里的疙瘩要是解不开,她跟在穆妙玲身后,也是要受罪。
此刻的令元公主也不坐马车,只在街面上行走,步伐还格外快。
傅安本身腿长,轻轻松松跟在令元身侧。
好一会后,令元走不动了,一转身鼻尖便碰到了傅安僵硬的前胸,她捂着鼻子,仰头斥责:“好你个傅安你这是要把本公主的鼻子给撞碎啊。”
“没事吧?”傅安声音有些弱,很心虚。
越是看着他这副心虚的样子,令元越是不高兴。
“前面有个茶馆,公主走累了吧?不如去喝口茶?”傅安此刻的嬉皮笑脸和在诗歌会上的那一脸肃然,截然不同。
令元哪里不知道,每当傅安自知理亏的时候,便是这副模样。
令元气呼呼进入茶馆,店小二见贵人来了,躬身迎接:“二位贵客,是想要喝什么茶,我店的白茶、普洱、毛尖都是一等一的好。”
“随便。”令元只简单说了两个字。
店小二一脸尴尬,这随便怕是最难的了。
傅安见状,“毛尖吧,再要一叠纸的青梅过来。”
“好嘞。贵客稍等。”店小二领了命之后,带着笑容转身离开。
令元见傅安和穆妙玲在参加诗歌会,便一肚子火,如今这火还没消:“舞剑还有对诗,都很好玩吧?”
“一般一般。”傅安敷衍道。
店小二的茶上来了,可过烫嘴,傅安就算是想找点其他事情,如今也做不得,只干巴巴的和她一块坐着。
“这里的青梅不错,你不是最喜欢了吗?吃点。”傅安指了指前方白盘子上的黝黑青梅,瞧着颗颗都不错,令元应当喜欢。
吃点酸的,容易疏肝。
“我不吃,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和穆家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总不会你们要拜天地入洞房了,才告知我吧?”令元本以为自己说这话,不会伤心,可说着便心间有一股委屈之情油然而上。
眼泪差一点便夺眶而出了。
她眼明手快拿了一青梅丢入嘴内,让酸涩感,快速代替了心间的委屈。
这才让那眼泪,咽了下去。
“公主这话说的便不合情理了,我和穆小姐不过是因为穆公子让我多带着她四处走走。你也知道我和穆轩宇曾经是同窗。”
“不过是半年同窗情分,以前也不见的你们有往来啊。”
傅安的话,在令元听来便是借口。
“公主还是关心下阿浩淮的事吧,你们那是救命之恩,需要以身相许的那种吧。”傅安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阿浩淮。
说完后,他也后悔了。
“你!”令元恼火,茶也不喝了,径直离开。
看着令元离开的背影,傅安懊恼得直叹气,他坐了一会,想起还有事便离开了,绕过七七八八的巷口,来到了一处简易四合院。
“咚咚”敲门后,吱呀推开破旧的大门。
屋内院子里有个年纪较大的老妇人正在那晒太阳,傅安简单打了招呼之后,便进入内屋,打开柜子暗门,顺着梯子都下去。
在暗室内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老者。
整个空间,只有墙壁之上,一个极小的窗户,照射出一道皎白的光柱。
在老旧的案桌左上角,一盏油灯正苟延残喘的冒着热光,这里的一切都暗淡得很,然而屋内的人,眼神明亮,似根本不在乎这里简陋的环境。
老者听见脚步声,便知道是谁来了,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前方来人。
“秦老先生。”
“傅侍卫长,请坐。”秦长老指了指右侧一个垫子。
傅安应下,两人落座后面对面,秦长老缉见他今日神色不对,似有些欢喜又似更惆怅。
“你今日看起来心情有些异样?”
“适才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些小状况,无助挂齿。”傅安不想说他和令元的那些事,令元的脾气有时候就是这样。
见秦长老没说话,傅安补充道:“我不会因为儿女情长的事,坏了大事。”
这话简直是不打自招。
秦长老悠悠叹气:“年轻人才能有精力为情所困,倒也不是坏事。”
傅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是无奈。
秦长老之所以在这里,是因在四海帮时,发现有人在他的饮食内下药之后,便先发制人,来了个密室消失案,他知道事情越是闹大,对他来说越是危险。
此刻,二人言归正传。
“现在四海帮的情况如何了?”秦长老之所以找傅安帮忙,一来是知道她和明若华关系,二来是四海帮的人不会调查到傅安身上来。
傅安欣喜告知:“明小姐回来了。”
“当真?”秦长老双唇颤抖,当时明若华要离开海城之际,依然是中毒颇深,后来老铁去了,时不时还有明若华消息,后来却连一个信件都没有了。
他还一度以为……
“回来了便好,天要护我四海帮啊。”秦长老悠悠叹气。
如今的四海帮有了一巨大毒瘤,这毒瘤和朝堂之人有牵连,秦长老原本在明处,他们想尽办法要他的命,如今他躲在了暗处。
为的便是看清楚他们的把戏,以及找准机会,反击。
“长老,我是否要把您的消息告知小姐?她在各堂主面前许诺,三日要找到你。”傅安没有去见明若华,是因为之前许诺了秦长老,没有他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傅安向来信守承诺。
“这不是还有两日嘛,我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帮主……”秦长老手中有帮派人和朝堂人勾搭的证据,他之所以危险,便是因为掌握了证据。
一旦他和明若华有交集,必然那些歹人会把矛头对准了明若华。
这才是秦长老犹豫的原因。
“秦长老仁厚,只是……明小姐很担心你。”傅安生怕自己见到明若华就忍不住说出来在,这才逼着没有过去。
“你明日去见帮主,告知他我的情况,我们的计划,也应该让她知道了。”秦长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而不瞒着明若华。
她比他们想象的,都要更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