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心中几分释然，几分解脱，更有几分看透。

一拧钥匙，发动机启动了。

“叮叮……”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

唉，不用看，就可以肯定，是朱秋奎打来的。

不想接。

犹豫了一会，铃声仍然在响。

终于下决心，点开手机屏幕。

果然是朱秋奎！

“朱总，是跟我谈三千万支票的事儿吧？放心，我不会去银行兑付的！”张凡的声音极为平淡，好像不是在谈三千万，而是三元钱。

“张凡，你想兑付，你兑付得了吗？哈哈，我告诉你，不要打这三千万的主意了，我刚刚已经给银行打电话，拒付这张支票了！”

“你做的对。这支票本来我不想要，是你和你哥哥非要往我兜里塞的！现在，没事了，挂了吧！”

“你很失望是吗？你没想到我这么快就通知银行拒付了，你连最近的储蓄所都没有到达就拒付了！哈哈哈哈，你活该受到惩罚！这是骗子应有的下场！”朱秋奎心中那口气看来没有出尽，他要继续消遣张凡。

“朱总，你如果没有骂够的话，请在半个小时后再骂。到那时，你才会发现你不但想骂我，你还想杀了我呢！”

说完，摁掉了红键。

一脚油门，布加迪如飞一般开上马路，直奔郊区高速而去……

到达别墅区。

不太熟悉回家的路，转了两圈，才找到林巧蒙的别墅。

把车停在车库里，走进门时，两个美女媳妇都穿着居家内衣在门厅迎接。

两个穿的内衣都是细花软绸，随体随形，因此有型有线，有凸有凹，胸都是那么的高，腰都是那么的纤，胯都是那么的圆，浑身散发着健康的美丽气息……

闻见张凡有酒气，涵花含笑责备道：“跟你说过晚上要回家吃饭嘛！又被谁给拽去灌猫尿了？”

林巧蒙一边帮张凡脱去外套，一边斜了涵花一眼：“人家小凡嫌咱俩的厨艺太烂，不稀罕咱们亲手做的菜！”

张凡心情虽然平静，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朝两个美女正规地笑了一笑，摁了摁墙上的消毒酒精泡沫擦擦手，来到餐桌前坐下。

满满的一桌子酒菜，相当丰盛。

林巧蒙夹了一筷头菜到张凡面前的碟子里，讥讽地道：“如果张大神医已经酒足饭饱的话，就不要勉强！吃多了会积食打臭嗝的。”

“是的是的，小凡，不要因为回来晚就自责，要自信哪，以后该回来晚继续回来晚，我们俩可以等你，等到后半夜也绝无怨言，好吧？这样说，让你很满意吧？”涵花用同样讥讽的口气道。

温馨的灯光，撩人的少妇，打趣的话语，丰盛的菜肴……这一切，像是温水一样，慢慢把他浸润得浑身热了起来，心里的不快扫去了一半，自己给自己倒了半杯葡萄酒，自顾自呷了一口，“还是自家的酒好喝！”

“哼！酒是自家的好，女人是外面的好！你们男人都是这德行不是？”林巧蒙说着，给张凡倒上了半杯欧洲百年老酿，“尝尝这个，尝完了，你就会知道，酒，还是自家的好，媳妇，还是自家的亲！外面的女人再浪，也不会像自家的女人那样对你真心！”

张凡听了，心中领悟，看来，涵花和林巧蒙误会了，以为他是刚刚跟别的女人喝酒呢！

面前的两朵花，真香真美！

生活真好！

张凡忽然高兴起来，站起来给两位各倒了半杯香槟，“来来，我敬你们一杯。辛苦了，做了这么一大桌菜。”

林巧蒙脸上一笑，但是马上憋回了笑意，板着脸道：“不辛苦，在张大神医面前，我和涵花永远不言辛苦。真正辛苦的是您哪。”

“是呀是呀！”涵花在一边开始溜缝儿，“小凡，你一天到晚不容易呀，要出诊，要坐诊，要经商，在诊所下班之后，还要抽空去陪陪外面的女人，该安慰的安慰，该送温暖的送温暖……你有多累，我和巧蒙能不理解吗？”

张凡在心里苦笑一阵，看来，不解释清楚，今晚连床都难得上了，不叫我跪搓板的话，也是睡沙发的命！

他站起来，给两位夹了一下菜，陪着最为灿烂的笑脸，温柔无限地道：“涵花，巧蒙，你俩误会我了。今晚是朱军南请商界的朋友品尝R国大餐，我推脱不开才去喝了两杯。中间被朱秋奎给找去医院，他儿子朱玉柱快死了……这不，刚刚从医院回来，你们没闻见我衣服上的来苏水味吗？我们素望堂可是用的双氧水啊！”

两个美女确实闻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来苏水味。

张凡的解释，可以说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两个美女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露出可爱的微笑，一齐把杯子举过来：“来，来一口，为张大神医治病救人来一口！”

张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苦笑起来。

“怎么？笑什么？”涵花看出张凡笑得异样。

张凡呆想了一会，忽然问道：“巧蒙姐，涵花姐，你们说，如果明知某人会死而不出手治疗，这是不是等于杀人了？”

“你怎么说这话？怎么回事？朱玉柱要死？”林巧蒙问道。

“不是要死，”张凡抬腕看看手表，“这个点儿，应该……应该是已经死了吧……”

“这……这很复杂，这个问题根本无法回答！”林巧蒙道。

“为什么？”

“这要看你有没有机会去治疗！如果人家不信任你，不用你治疗，你岂不是自讨苦吃？弄不好，人家会把死人的责任推到你身上你信不？”林巧蒙担任素望堂所长以来，经历的医闹不少，她也注意收集医患关系这方面的资料和新闻，因此，对于张凡的问题，她有很明确的解释。

“巧蒙姐说得对！你没机会的话，你就不要自责！”涵花已经猜出了事情的一大半，以张凡的性格和善心，如果有机会救人的话，他不可能不救。

是呀！

张凡豁然开朗了！

一路上的郁闷，到此全部消除！

还是媳妇好！

自己的媳妇自己贴心，说出来的话像春风！

张凡内心的不快，一下子彻底扫除了。

打了一声口哨，“来，两位美女，我在朱军南那没喝好，重新喝，今晚一定一醉方休！”

三人又碰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