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每次见到柳时易,于轩丽都能想起一个词——轩然霞举,是她永远要仰望的人。

而此刻,她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平视那抹霜白身影,心口却比仰望还要沉重。

不远处,容绵脱离开柳时易的桎梏,躲到父亲身后,探出脑袋,“柳都尉想说什么,尽管说。”

为了避免尴尬,她还干笑了两声。

柳时易的行为实在古怪,不怪旁人多心。不只于轩丽误会了,就连跟来的一众官员也误会了,还以为他要跟圣上抢女人。

“柳国公喜欢那女子?难怪冒失将她的父亲救了回来。”

“谁知道呢,待会儿让陛下知道,还不得闹出什么乱子呢,红颜祸水啊。”

由于是武将出身,柳时易耳力极佳,将一众人的议论统统听进耳里,方觉自己冒失了。

他看着容貌,抱拳咳了下,“能借一步讲话吗?”

因着他对父亲的恩情,容绵不想当白眼狼,一手拉着父亲,一手比划着“请进”的手势。

柳时易转身对巷子口的一众人拱手道:“多谢各位大人相迎,在下改日再邀诸位吃酒,今儿就请先回吧。”

明面儿上,众人哪会拆他的台,纷纷笑着拱手,还约了吃酒的日子。

等人群散去,柳时易随容绵走向府门,这才看见站在阴影里的一对主仆。

那个站在前边屈膝行礼的女子......

柳时易顿住步子,长眸晦涩,稍一颔首,匆匆掠了过去。

于轩丽捏着指甲,想着跟容绵告辞,可容绵忙里忙外的,自己不好打扰,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出于礼节,她还是没有不告而别,闷着头跟在最后面。

堂屋里,容绵让蒲儿上了茶,又吩咐护院将门窗关好,一副认真聆听“秘密”的姿态。

“这回没外人了,柳都尉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容绵请他入座,一把拉住想要避嫌的于轩丽。

对于柳时易的态度,容绵隐约觉得,并非关于男女之情,再者,柳都尉一直跟自己保持适当距离,不可能突然对自己动.情吧。

她坚信,柳时易对于轩丽的感情假不了、淡不了。

于轩丽淡笑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我是外人。”

言罢,不顾容绵挽留,款步走出房门。

堂屋里只剩下父女俩和柳时易,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望着一开一翕的房门,容绵有点尴尬,“那个...柳都尉可以说了。”

聪敏如柳时易,早已猜到了容绵有撮合他和于轩丽的想法,不觉挑眉,“过来坐。”

容绵慢吞吞走到主位落座,一脸戒备,“您到底要说什么?”

这一次,没等旁边的男人回答,早已不耐烦的老酌抢话道:“还能说什么,这臭小子要认我做爹,自然要把你当妹妹咯。”

“......?”

老酌哼道:“他想得美,我只有一个儿子叫阿若,旁人谁也不能取而代之。”

轻轻刮掉盖碗里的茶沫,柳时易低眸道:“正巧,我也叫阿若。”

老酌语噎,狠狠剜他一眼,“重名的多了!”

一旁的容绵倒没有父亲那么排斥,可还是惊的手抖,以柳时易的身家,绝不会平白无故赖上他们父女。

而且,父亲确实说自己有一个儿子。

“柳都尉的意思是,”容绵咽下嗓子,不确定地歪头,“你是我......”

柳时易接话道:“我是你亲哥。”

那天午阳正浓,有三缕挤进窗缝,汇成了一条直线,直直照在老酌的衣襟上。

那衣襟里面,装着他妻子的一根发簪,也是妻子留给他的最后一道念想。

虽不记得妻子是谁,但老酌总是觉得,这根发簪如同长桥,搭起了与妻子的关联。

不知是那发簪太过晶莹还是怎地,竟在日光下散发了翠绿色的光晕,吸引了容绵的视线。

“爹爹。”容绵指向老酌的胸口,“那是娘的簪子?”

老酌宝贝似的拿出来,点点头,“从你失踪后,我就一直将这个带在身上。”

他生怕女儿不见了,妻子的遗物也不见了,那他在世间哪里还有方向可寻。

倏然,手里的簪子被人抽走,老酌蹦跳起来,怒不可遏:“我的,我的,我的!”

柳时易避开他的抢夺,仔细打量着簪子,眼眶忽然湿了,“这是娘亲的。”

老酌没顾及他的情绪,猛地扑过去,将他扑倒在绒毡毯上,“臭小子还我!”

不懂父亲为何就是不认自己,柳时易也来了火气,握紧簪子不还。

老酌急得不行,生怕他不小心折断簪子,气得抡起拳头,准确无误地砸在他的颧骨上。

柳时易闷哼一声,起身避开了第二拳。

别人家认亲都是温情脉脉,可能只有他们柳家鸡飞狗跳了。

容绵跑上前拉架,横在两人之间,张开双臂挡在柳时易面前,“爹爹,我信!”

这一拳,老酌说什么也砸不下去了。他暗恼一声,跺了跺脚,“添乱。”

容绵上前安抚他的情绪,随即转身看向柳时易。

兄妹俩相顾无言,室内陷入沉寂。

容绵细细打量着男子的眉眼,发现他和自己一样,有着很深的双眼皮,眼尾上挑,勾勒出一丝韵味。

他们的眼睛很像。

再看他的鼻子,鼻梁高挺,鼻翼小巧,与父亲的鼻子极像。

再观他的......

容绵仔仔细细打量一圈,才惊觉,在长相上,他和他们父女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你真是我哥?”

小娘子握住粉拳,眼含期翼地问道。

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有种莫名的崇敬,平时以为是由于他的能力,此时想来,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牵引,血浓于水的相吸。

潜意识里,她笃定他不会骗人。

这一日对容绵而言是特别的,苍茫变迁,故人重逢。

入夜,宋筠合上最后一本折子,由季喜伺候着捏肩。

他闭眼靠在椅背上,问道:“宅子那边的消息确切吗?”

季喜轻缓道:“准确,柳都尉确是亲口承认,自己是容姑娘的兄长。陛下准备何时召见他?”

按理儿说,柳时易绝处逢生回到长安,是该立刻见驾的,可圣上迟迟不开口召见,旁人哪敢擅作主张迎其入宫。

宋筠缓缓睁开深眸,凝着宫门外的一排排宫灯,陷入沉思。

当年生母与柳家二郎有染,牵连了柳氏数十口人的身家性命,柳家大郎柳昇和他的夫人更是被太上皇送了人头。这笔账虽已落在泛黄的记忆中,以为再也无法算清,而此时此刻,却要面对柳昇尚在人世的真相,更甚他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此事甚是棘手,宋筠捏了捏发胀的颞颥。

原来,娇娇软软的容绵是在沙场上出生的。很难想象,柳夫人是在何种绝望下护住女儿性命的。

柳昇必然也目睹了那一幕,若他没有失智,会原谅皇家吗?

生母造孽,生父又何尝不是,可种种因果,还要他来买账。宋筠怅然喟叹,倒是希望老酌一直糊涂下去。

不是不能承受柳家人的愤怒,而是怕他清醒过后承受不来现实的残酷。

妻子含怨离世,女儿嫁给了“仇家”的儿子。

“季喜。”

“奴在。”

宋筠半垂眼帘,面无表情地问道:“传太医院院使来。”

季喜蹙眉,“陛下可觉哪里不舒服?”

宋筠微掀薄唇,讷讷道,“必要时候,朕希望老酌永远不要记起当年的事。”

若是那样,是会省去不少麻烦,至少在陛下和容姑娘之间,不会有因为老酌所起的波折,可这样对柳家父女公平吗?

季喜点头,“奴明白。”

宋筠何尝不知这样对柳氏不公,可老酌像会随时爆发的山洪,不得不防。

眼前不自觉出现容绵的一颦一笑,若她知道他为了现状彻底抹去老酌的记忆,会怨恨他吧。

无论旁人怎么评价他,他最不想从容绵口中听见失望两个字。

“等等。”

在季喜快要迈出门槛时,宋筠叫住了他。

罢了,顺其自然吧。

“传柳都尉进宫。”

宫门外,侍卫疾步跑到等候已久的柳时易面前,将人请入宫中。

为友十几载,柳时易对宋筠较为了解,也知道他现下在顾虑什么,同门师兄弟无需多言,心思的传递都在对视的目光里。

等柳时易从宫里出来,低眸微微一笑,与自己料想的一样,宋筠选择正视那段不堪的过往。

回到宅子,柳时易与容绵商量,想要带老酌进宫见驾。

容绵已从兄长的口中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心中五味陈杂,可她不怨宋筠。

宋筠也是受害者啊。

“那哥哥要带父亲进宫吗?”

柳时易点点头,“不必担心,陛下什么性子,你也了解,绝不是锱铢必较之人。”

容绵倒不担心宋筠会对付父亲,恰好相反,她担心父亲知道真相后会伤害宋筠,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桩皇室和柳家的恩怨,也该当面说清了。

“可父亲心智不全,我怕事与愿违。”

对于这点,柳时易在乘船的途中就思量再三,“若父亲一直想不起来,天不遂人愿。若父亲在熟悉的环境想起了什么,我们就跟在一旁,做应急补救。不管怎样,还是让父亲进宫一次吧。”

容绵点点头,扭头看向倚在榻上呼呼大睡的父亲,杏眼溢出担忧。

次日一大早,就有马车候在府外,专程接他们三人入宫。

老酌身穿一袭灰色锦袍,手里拿着小铜镜,一路上都在照啊照,时不时还会发出窃喜的笑声。

许是被自己的容貌俊到了。

下了马车,容绵握着父亲的手,一步也不远离,直到见到宋筠和一众花白胡子的老将,才悄悄退到柳时易的身后。

宋筠身着龙袍,站在玉阶上,透过众人头顶看向躲在一旁的小妮子,心中闷涩,“过来。”

容绵扭头看向一旁,假装没听到。

柳时易温笑着上前半步,不知是否有意,完完全全挡住了宋筠的视线,朝宋筠行礼。

视线,面露不悦道:“这些老将都是柳将军当年的旧部,或许能唤回柳将军的一些记忆,姑且一试。”

话音落,旧部们簇拥上前,将瞪眼的老酌团团围住,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真是大将军啊!”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将军,卑职无憾了!”

“将军,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看着密不透风的人墙,老酌握起铁拳,想要把他们全部打飞。

容绵想要上前安抚父亲的情绪,被季喜拦下,“姑娘还是给柳将军一点时间,有柳都尉在这儿,不会出差儿的。请先随咱家去往后殿,陛下有话跟姑娘讲。”

容绵想着,也许宋筠想谈及皇室和柳家的恩怨,若是与她就此一拍两散,那便是无缘吧。

与柳时易打了招呼,容绵看向季喜,“劳烦季公公带路。”

季喜笑笑,引着她走向侧门。

倏尔,柳时易忽然想到什么,低声唤道:“囡囡,待会儿我去接你,别跟陛下回寝宫。”

若容绵不是自己的妹妹,自己断然不会管她和帝王的私事,可如今就另当别论了,柳家的女儿是要风光大嫁的,绝不能无名无分跟着谁,帝王也不行。

容绵愣住,“哥哥刚刚叫我什么?”

兄长为何会唤出她心底最恐惧的名字?难道兄长也认识囡囡?

柳时易失笑,觉得一两句话说不清,于是道:“稍晚再跟你解释,快去吧。”

容绵揣着忐忑的心来到后殿,见宋筠半散着长发站在花几前,侍弄着盆景,心中苦涩,若是换作前些日子,她定然肆无忌惮地走过去环住他的腰,然后撒娇似的询问他盆栽的品种,可如今……

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她像模像样地福福身子,“民女参见陛下。”

修建枝桠的动作微顿,宋筠淡淡“嗯”一声,让季喜关门。

季喜很有眼力见儿地躬身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下了独处的机会。

容绵抓了抓百褶裙,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像犯了错等着被夫子训斥的童生。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宋筠放下铰剪,走到铜盆前净手,“过来,伺候朕擦手。”

那冰凉凉的语气,是在发号施令啊。

容绵握住粉拳,赌气不过去,要杀要剐随便他!

使唤不动她,宋筠嗤一声,兀自擦了手,转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起来。

被他强大的气场所摄,容绵刚要退开,后腰不知抵上了什么,紧接着整个人落入一抹怀抱。

容绵下意识抬手抵在他胸前,俏脸上满是不解。

一墙之隔,他想胡闹不成?

宋筠将她紧紧锢在怀里,侧头认真问道:“若是没有囡囡,仅是宋、柳两家的恩怨阻挡在咱们之间,你愿意为我跨过阻隔吗?”

容绵推他推不开,怒着一张小脸,斩钉截铁道:“我不愿意。”

宋筠笑,笑意薄凉,因着她抗拒的力道向后退了半步,稳住身形后将欲跑的小丫头捞回怀里,俯身吻住。

“唔......”

容绵推拒的同时,不忘瞥一眼连着前殿的墙壁,生怕外面的人听见声音。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低声警告道:“让那些老将发现陛下如此纵欲,陛下要如何挽尊?”

那声音自两人的唇瓣溢出,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宋筠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亲吻,不给她嘀咕的机会。若是真的让人听了去,老臣们也只会默默退开,哪敢当面指手画脚。

等把人亲的气喘吁吁,他才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为我努力一次?”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额角,容绵偏头避开,压着唇线道:“让囡囡去努力吧,我才不要为你努力。”

有囡囡呢,还要她做甚?难不成想要她们两人?

贪得无厌!

“气话?”宋筠搂住她的腰,将人打横抱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容绵快被他气疯了,前殿那么多人,那么多双耳朵,万一这边有个风吹草动,明儿传出宫外,她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你快放我下来。”

宋筠不理会,抱着她走向供帝王休憩的床榻,将人扔在上面,就听见床板发出“砰”的一声响动。

容绵吓得坐直身子,生怕外面的人问起屋里的情况。

相比她的紧张,宋筠淡然的多,慢慢坐在床边,勾起她一绺长发把玩在指尖。

容绵发现,他在她面前愈发的无赖,无赖的有些可恶,“臭混蛋。”

冷不丁被骂,宋筠哂道:“为何骂我?就因为一个虚无的囡囡?你这醋吃的够可以啊。”

容绵瞪他一眼,“若我每晚都梦见一个男子,梦里还会呢喃他的名字,甚至与他......你会怎么做?”

宋筠冷笑道:“我会要了他的命。”

答话时,男人眸光阴鸷冷郁,透着杀气。

察觉出他并非说笑,容绵不寒而栗,坐得离他远了些。

宋筠握住她的小腿,把人扯过来,抱坐在腿上,“放心,只杀他,不杀你。”

容绵气得想咬他,“只准你梦见囡囡,就不准我梦见别的郎君,凭什么?”

“凭你只能属于我。”

凭我只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宝子们,我有一个疑惑,就是上次我让宝子们帮我看下新预收的文案,二选一哪个更吸引人一些,得到的结果是:评论区选《夫人,侯爷失忆了》的多,可却是《宫女在逃》涨幅稍好,我懵了【捂脸】。今儿我把《夫人,侯爷失忆了》的文案升级成了狗血文,哪个小可爱有时间,帮我再看看两个文案,哪个更好一点儿,评论区留言哦,比心比心,么么么么哒!

1.《夫人,侯爷失忆了》文案如下:

世人都说,秦筝能嫁给裴时寒,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裴时寒手握大权,对外清正严明、不留余地,唯有对秦筝温柔到了骨子里。

秦筝刺绣伤了手,裴时寒会放下公务匆忙回府。秦筝怕雷电,裴时寒会拥着她轻哄一整夜。

秦筝以为,所遇淑人,能够白头到老,可万万没想到,裴时寒在领兵途中受了重伤,记忆错乱,将秦筝想成是拆散他和表妹的白莲花,而那个心思不纯的表妹却成了无辜的菟丝草。

“秦筝,你我夫妻缘分已尽,和离吧。”

秦筝想着,夫妻一场,不能这样终了。

她按着两人从初遇到定情的历程,重现昨日场景,希望能唤回裴时寒的记忆。

可裴时寒并不买账,揭穿了她所有的刻意安排:“莫要再耍花花肠子,我意已决,和离吧。”

努力过后,秦筝心灰意冷,签下和离书,回了娘家。

没了秦筝的侯府,冷寂难耐,裴时寒竟有些不习惯了。

而当他得知秦筝要改嫁时,向来沉稳的心开始慌了。他放下脸面,去往秦府,想要与秦筝破镜重圆,却遭到秦筝拒绝。

“凉玉捂不热,那就不捂了。”

裴时寒不甘心,在一次次铩羽而归后,开始死缠烂打。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这是他逼秦筝回头的筹码。

被逼急了,秦筝咬咬牙,上演了一场失忆戏码。

这回心里没有他了。

#这大概是一个狗男人再次爱上妻子的故事

#狗血失忆梗,男主没爱过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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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宫女在逃》文案如下:

【1】

姝丽白日里是尚衣局的女官,夜晚是替帝王守夜的宫女。

无疑,姝丽是受宠的。

可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从不敢多瞧主子一眼的奴婢罢了。

新帝陈述白喜欢安静,姝丽守夜时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动静。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直到姝丽在宫里最好的姐妹被权宦强行带走,才不得已求上了九五至尊。

帘拢拂动的龙榻上,新帝手持书卷,不置一词。

姝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就是撼动不了帝王冷硬的心。她知自己貌美,一咬牙,缓缓站了起来:“奴婢伺候陛下…安寝。”

灰绿色宫衫下,姣好的身段映入帝王浅棕色的瞳眸。

【2】

新帝不近女色,唯一破例的那次,就是揽着姝丽倒入锦衾那晚。

姝丽成了他指尖戏谑的宠欢,每每兴起,就会撩开帘拢,看着姝丽主动走过来。

太后得知儿子开窍后,急着为他充盈后宫。身为帝王,三宫六院是寻常,陈述白没有过多在意,只是拍了拍姝丽的腰窝:“认真些,当心朕罚你。”

姝丽知道皇家薄情,没想淌这趟浑水,也为日后谋划好了出路。可就在选秀的前一日,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这是坏了宫规的大忌。

【3】

近些日子,宫人们发现,帝王心情不佳,似乎与出逃的宫女有关。

注:带球跑,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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