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血棺

这回我看明白了。

这哪是茶钱呢?这是封口费。

刚才虚空道长让李会长自己挖的,一定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李会长怕我们乱说,这才给了封口费。

奇怪,李会长要挖的,是什么呢?

我本想问一下陈道长,可是他抱着金子,一会咬一下,一会儿敲一下的,正乐的什么似的,想着反正玩一会,也会知道李家要挖什么,就没开口。

我们暂时都回房休息。

晚一会儿的时候,听到楼下吵吵闹闹,打开窗帘去看,原来是管家开始遣人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在小洋楼里伺候的妈子婆子都被告假了,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管家带了七八个壮丁进来,拿着铁铲锄头,对着小洋楼四角的石刻雕就开始挖。

挖了有盏茶的功夫,本原本阴沉沉的天,不知从哪儿又飘来一股乌云,黑压压的,像是马上就要压下来一般,府中阴风四起,飞沙碎石都被刮起来,打的人睁不开眼睛。

“挖,不许停。”管家大喝一声。几个壮汉犹豫着,又挥起了铁锹,可是只挖了一会儿,风就更大了。

为首那个壮汉走到管家旁边,低头言语。因为站在二楼的窗子前,只有下面大声说话我才能听见,所以我只看到他动嘴,并不知道他说什么。

管家脸色凝沉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子,大声道,“你们什么也不用管,今天只管往下挖,一会儿挖出东西,一人三块小黄鱼。”

可能是看到了金子,几个人脸上都有了喜色,也不管阴天还是刮风了,闭着眼睛就开始挖。

半个小时后,他们将石刻周围挖出很深,挪开石刻,使劲儿的往外刨土,刨了一会儿,一个人大喊一声,“有了,我挖到了。”

我赶紧往前凑,低头往深坑里看。

坑太深,看不到。

众人赶紧加快速度,没一会儿,就抬出了一个东西来。

这是一个,一米大小的方盒子,离的远,也看不出那是什么材料的,只感觉那盒子鲜红鲜红的,像血一样,红的有些刺眼。

盒子的四壁,雕刻着很多古怪的花纹,最上方则是一个阴阳八卦图。

这是什么?

正疑惑呢,就见那红色的盒子盖檐松动,自里面涌出一大股黑气来那阴气混着风沙,似乎要往周围几个人身上扑。

不好,是阴气!

我下意识的去拿辟邪符,还没等往楼下冲。就看见管家竟然从袖口里掏出一把血红的朱砂撒在了盒子上。

也就在撒朱砂的瞬间,他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古色铜镜,按在红盒子上。

嗯?这是早有准备吗?

一愣神间,管家一挥手,几个汉子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团绳子,将盒子左右上下的,捆了个结结实实。

另一个方向也挖出了红盒子。

管家赶紧走过去,如法炮制,将另一个镜子压上去,然后让人把盒子捆起来。

然后他抬了一下头,从怀中摸出镜子,留了两个人看着盒子,他则是往小洋楼后面走。

等他走后,那两个下人也松懈下来,扔掉锄头铁钳,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中一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扭开瓶口,抿一口下去。

两个人相视一笑,低声说着什么。

大概,在研究三块小黄鱼要怎么花吧。这乱世,三块金条,可不是小数目了。

说也奇怪,天虽然还阴沉沉的,但是风却停了。

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我发现那个盒子似乎更红了,比血还要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见,那盒子里竟然往外渗水珠。

我眼皮跳了几下,赶紧揉了揉眼睛,睁眼在看,真的看到盒子周围的地面颜色深了。

不好,那镜子压不住里面的东西!

我一惊,转身就往外跑,刚一开门,就听见楼下传来几声惨叫。管家浑身是血的跑进来,见我就问,“大师呢?集几个大师呢?”

还没等我回答,旁边房门打开,虚空道长一个健步窜出来。

“不好了道长,里面出来东西了,出人命了,你快来看看吧。!”管家急的不行。

来不及了,我们赶紧跟着下楼。

房间里看着还好,一出小洋楼,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大门右边的一个红盒子盖口已经裂出缝,血浸透了地面向四面蔓延,其中一道血印正在一个汉子脚下,就听“啊。”的一声参加,血印顺着他的脚飞快的窜到他脖颈,化成一只血手,直接戳进他双目中,往外一勾,攥起一双眼球。

“不好,快用朱砂,这东西要成气候!”陈道长大喝一声,一抖外袍,将一把朱砂散出。

“撕拉……”

血色的朱砂撞上血手,骤然间爆出一股黑气,那血手一缩,扔掉眼球缩回地上,迅速的退回地上。

“嘭。”

血印退回盒子,那盒子盖碰到一声,关的严严实实。

“啊,救,救命……”

被戳走眼球的汉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我眼睁睁看着他眼眶周围,如树根一样,生出了许多血色枝蔓,这枝蔓迅速蔓延到他脸上脖颈,只是片刻,他猛的一窒,身子像是被抽了气儿的球一样,迅速干瘪。片刻间就变成一具干尸,重重的向后倒去。

“啊,啊!”

旁边几个汉子吓坏了,鬼哭狼嚎的喊着,裤子一深,一股浓浓的尿味。

“糟了,血棺里面的东西要翻天!”

血棺?原来那不是什么红盒子,是血棺!

虚空道长大喝一声,从怀里抬出两道符纸,两手掐诀,口里厚音念叨,“如是天尊,斩妖除魔,视我见者,退避三尺,急急如律令。”

“唰……”

符纸突然自己燃烧起来,在他指尖绕了半圈儿,如火箭一般飞向血棺,一下贴在八卦图阴的两个中心。

“当……”

明明只是两道符纸,压在血棺上,却似乎带着千金之力,我感觉地面一颤,那血棺竟然被符纸拍下了半寸有余。

“啊……”

这边的事还没有解决,小洋楼的另一边又传来两声惨叫,陈道长大叫一声不好,撒腿就往楼的另一边跑。